男人,但倒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趕緊朝著謝思凱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
學校那邊是請了一天的假,和謝家父子在外面簡單地吃了一個飯,安瑞便索性讓謝思凱直接將他送回了安海成的小別墅那邊。
“小少爺。”本來正在做著衛生打掃的女傭見安瑞回來了,連忙停下手上的活計,朝著安瑞這邊走了過來,“您回來了?”
安瑞點了下頭,將書包遞給她,隨口問道:“這裡就你一個?”
女傭接了安瑞的書包,應了一聲:“安先生在少爺出門後不久也就出去了,周小姐被張家太太她們約出去打牌去了,先前已經打了電話,說是中午不回來吃了。”
“張家太太?做電器的那個張家?”安瑞清清淡淡地笑了起來,“倒是沒想到,周姨的手都已經伸得那麼長了啊。”
女傭聽著安瑞的話,只是安靜地站在一邊拿著他的書包,也不接話。安瑞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轉身上了樓:“我去洗個澡,幫我準備一下衣服。”
“好,我這就去。”女傭跟在安瑞身後趕緊道了一聲。
洗了一個熱水澡,安瑞感覺整個人好像舒服了一些。出了浴室看了眼時間,才剛剛一點半。
女傭等在外面,見安瑞出來了,便問:“小少爺用不用我簡單做點午飯……”
“不用了,”安瑞繞過女傭,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我去樓上睡一會兒,沒事不要上來打擾我。”說完,直接端著裝滿了熱水的玻璃杯上了樓。
喝了熱水,躺在床上,暖洋洋的房間很快就讓人有了睡意。安瑞閉著眼,恍恍惚惚的,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在哭。背對著他,蜷縮著身子,哭的撕心裂肺的。
安瑞被這哭聲吵得不行,他望著那個不停顫抖著的背影,有些難以理解:有什麼事能值得個大老爺們兒這麼哭?哭難道就能解決什麼問題了?
跟個丫頭片子似的。
然後,他就聽到那個男人含含糊糊地開始說話,一遍一遍的,許是因為喊的時間太久了,聲音變得嘶啞的厲害,聽起來像是砂紙摩擦著物體表面一樣,粗糙刺耳。
安瑞卻莫名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他皺著眉稍稍走進了一些,然後,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瑞……瑞,瑞瑞……”
再然後,安瑞就被驚醒了。
窗戶被厚厚的窗簾遮擋著,透不出一絲光亮。安瑞伸手擰亮床頭的小燈,半坐起身,靠在牆壁上,仰著頭深深吐了一口氣。
做什麼夢不好,竟然會夢到安哲在為他哭?安瑞扯了扯唇角,哭什麼?哭他死後再也沒有人對付安家,對付他了麼?
哈!
他這一覺睡得有些長,這下看一看時間,都已經快到五點了。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弄的沒了睡意,安瑞也不打算再睡一次回籠覺。伸手掀了被子剛準備起床,那頭門口便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來了。
起床開了門,抬頭便對上女傭那張露出幾分猶豫侷促的臉。
“怎麼了?”安瑞問道。
女傭看著他,道:“安先生回來了。”
“哦?這個點就回來了?”安瑞若有似無地笑了笑,“今天回來的倒是真早。”懶洋洋地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你先下去準備晚飯吧,我去洗個臉,等會兒就下去。”說著就準備關門。
“等等,”女傭卻不等安瑞關門,連忙伸手抵了抵門,見著安瑞靠在門上正望著她,有些欲言又止,“安先生他……”
“有話就說。”安瑞看著女傭吞吞吐吐的表情,本來被自己強性壓抑住的煩躁又重新湧了上來,“我爸怎麼了?”
“他,”女傭快速地掃了一眼安瑞,“他這次回來,還帶了個跟少爺差不多大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