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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最騷包的地方了,這傢伙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人物一樣。
“咔嚓”
這人把他眼前的頭盔甲片往上推了起來,露出一雙眼睛來,左手按在腰間的劍上,看著諾曼他們的方向揚聲道:“前方的人,你們為何擋住我們的去路?”
這人說起話來也和剛才那聲勒馬聲一樣,激昂悠揚,很有點美聲的感覺。
亞伯在諾曼的指示下回答了他的話,“這位騎士先生你好,我們是不幸的迷路者,希望你能允許我們和你們同行,為此我們願意支付一些令你滿意的報酬。”
諾曼和陳清河是外地人,亞伯雖然是霍爾克本地人,但是遵循家族預言的他一直生活在烏斯懷亞附近,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烏斯懷亞,三人沒有一個識路的,在奔走了一天確定光憑方向走不到路後,只好繼續尋找別人的幫助了。
這騷包騎士聞言,連報酬有多少都沒問,直接就道:“好的,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是我們的責任。”
這大大出乎了諾曼他們的意料: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說要跟他們同行,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盤問一番的吧?這人卻是問都不問一聲就立馬就答應下來了。
諾曼也不知道是這個騷包騎士腦子少根筋還是說他對於他們這支隊伍太有信心了,根本不怕有人搞什麼么蛾子,畢竟按照陳清河的說法,他們這支隊伍中可是有不少於五位黑袍法師的,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可是一股非常可觀的力量,有自信也可以理解。
“現在請把路讓開吧,等車隊過去後跟在我們身後,我會將你們帶往最近的城市的。”
騷包騎士這樣說道。
亞伯趕緊把車子趕到了一邊,讓開了路來供這支隊伍透過一天下來,他的趕車技術也是越來越嫻熟了呢,看架勢還真有點馬車伕的味道了。
等到隊伍過去後,亞伯趕起車,跟在最後行進了起來。
兩隊人相遇的時候本就快要入夜了,隊伍行進了沒多久之後,天色就徹底進入了傍晚。
夜幕漸漸揚起,太陽搖頭晃腦地越走越遠,就要消失在地平線那頭,隊伍也停了下來,在稍作停留後,向斥候探尋到的一塊適合紮營的地方左拐而去,到達之後隊伍終於徹底停了下來進行休整。
諾曼可以見到,現場的人分為三夥,一夥兒是那些護衛的騎兵們,現在他們從馬上下來了閒聊休息著,但是沒有一個人坐在地上;一夥兒是那些隨行的夥計,扎帳篷、挖坑生火架鍋處理食材的活兒都是他們在幹;最後一夥兒則是從零星幾個從那些馬車裡下來的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衣著都很不錯,以諾曼現在的眼光,從款式、面料等方面來判斷,一眼就能看出這幾人身上的衣物竟然都是奧古斯都聯合王國貴族常用裝束。
既然陳清河說了這些人裡面有好幾個黑袍法師,那麼看到他們穿貴族服裝諾曼並不會驚訝,他驚訝的是,這幾位疑似貴族的男子手裡都拿著像是樂器的東西,款式不一。之後,他更是看到這人聚到了一起演奏起來,像是社會地位低賤的吟遊詩人那樣。
第二百二十八節:藝術家
看著那些疑似貴族的傢伙演奏著樂器,諾曼驚訝了沒一會兒就釋然了:他這是這幾日下來吟遊詩人的身份扮演多了,習慣了那種低賤的自我認同感,思維一時沒有轉換過來。
誰說貴族就不能演奏了呢?
實際上,沉迷於藝術的貴族確實是有的,他在尼卡羅的時候就聽說過,只不過那樣的貴族一般都是一些小貴族,而他在尼卡羅的時候混跡的是方濟領的頂級貴族圈子,那裡面沉迷權力和法術的佔到了絕大多數,所以他還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例子,初一見到,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尤其是像現在他眼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