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斌跟著那人走到酒吧裡的包廂,一眼看到孫鵬、杜飛還有些不認得的人坐在一起。孫鵬衝方樂斌揮揮手,方樂斌朝他走過去。杜飛看著方樂斌笑道,“這人是誰啊,還抱著個拖油瓶來泡吧,一臉寡婦相。”
孫鵬看著趙圓圓正想問問這是誰,方樂斌抓起桌上一杯酒潑了杜飛一臉。
杜飛騰得跳起來,方樂斌不緊不慢道,“這小姑娘是趙衛國的女兒,五個月前被你撞成了植物人的那個。”
杜飛微微一顫,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從身邊的人手裡接過紙巾擦掉臉上的酒。
“沒有證據不要亂講話哦,這個可以告你誹謗。”孫鵬笑盈盈的說。
“是不是誹謗,杜公子心知肚明。”方樂斌淡笑一聲。
“你朋友?”杜飛問孫鵬。孫鵬癟著嘴未置是否。方樂斌這樣看來,他想要的答案已經得到,託著趙圓圓換了個抱姿,轉身走出包廂。
“樂斌,不是說找我有事嗎?”孫鵬一迭聲的叫著跟出來。
方樂斌出了酒吧,孫鵬跟出來扯住他。方樂斌厭惡的回頭盯著他的手,“鬆了吧。”
孫鵬鬆開手,“OK,大家都是文明的人。”
“嘁,”方樂斌失笑一聲。
“我看你現在是不是當後媽還當得蠻起勁的?”孫鵬打量著趙圓圓,“大晚上的還拖著跑。”
“託你們的福,趙衛國的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必定有你一份功勞吧。”
“何以見得?”孫鵬笑道。
“不要這樣,大家這麼熟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清楚麼?”方樂斌輕笑,“這世界是最尊貴的孫大律師,永遠都像太陽一樣讓大小行星都繞著你轉。但是卻沒想到還會有行星會脫軌這種事情。”
“那不是行星,那是鄖星。”孫鵬不以為然的笑道,伸手想摸一下趙圓圓。方樂斌退了一步,“你放過趙衛國。他女兒已經被害成這樣了,如果你們還有點人味,放他一馬。”
“行,以我的能力,幫你那個土了叭嘰的床伴打贏這場官司應該不成問題。”孫鵬從口袋裡摸出一間酒店房間的鑰匙卡,“一會兒詳談,你先過去。這個……反正也是個小植物人兒,應該影響不大吧。”
方樂斌看著那個鑰匙卡,心裡犯起一陣噁心。轉過身,毫不猶豫的離開。
“哎,我都沒看起來,你還是要立貞潔牌坊?你以前不是蠻懂得享受的麼?”孫鵬追上去。
方樂斌咳出一口痰,用力的朝著孫鵬噴過去。痰液粘在孫鵬的臉上,孫鵬怔了怔,摸出手帕慢慢的擦掉。笑道,“害趙衛國的人可不是我,是你自己哦,你想清楚了。”
方樂斌快步走到馬路邊,坐進一輛候客的計程車。車子離開這個紅燈區,方樂斌回想著孫鵬的話,心裡升起憤怒酸澀的哀傷,眼淚竟也忍不住糊了眼睛。伸手想從口袋裡拿紙巾,低下頭,突然看到趙圓圓睜著眼睛正呆滯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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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十八 。。。
王哲拿著CT的片子掛在看片燈上仔細的看完,又回頭拿著小手電扒開趙圓圓的眼皮照了照。
“怎麼樣?”方樂斌緊張的看著他。
“恭喜你,她現在這個樣子應該說是已經好了。剩下就是給做些恢復訓練。畢竟躺得太久了,身體各方面都還協調不過來。”王哲收起小手電說。
“她……,她一直不說話。”方樂斌看著呆坐在位置上的趙圓圓。
“我說了,她剛醒,對於外界的適應她還需要一個過程。指望她跟平常睡了八小時起來,照樣活蹦亂跳那樣不可能。”
“哦,”方樂斌放下心來,“謝謝你。”
“她爸呢?”王哲坐下,睨了方樂斌一眼。
“在……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