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的祖宗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正義何來。
水雲兒在他身後,低聲道:「那裡面放的東西對你沒有害處,都是助你練功的藥。教主親自吩咐我給你用的,這藥末無色無味,放在茶裡,壓根嘗不出。你其實已經喝了好幾天了。既然已經揭穿,我也不放茶裡,你都拿去,喝不喝都隨你。」取出一個小紙包,遞給白少情。
司馬繁罵了兩聲,又忽然微笑起來,「不過,那白家三公子的樣貌,卻真是少有的標緻。」
窗外無柳,無明月,無銀瀑,無蝶影。
白少情被他詭異的笑容搗得心裡一緊,不由問:「那白少情目前行蹤何在?」
半晌,他嘆:「也罷,他要我的性命,原本不難。」冷冽的目光忽然消失了。他回頭,看向窗外。
「日前探子回報,白少情在白家山莊出現。」
白少情沉默。
白少情皺眉道:「白家山莊,聽說已經被夷為平地。」
白少情問:「你在我茶碗裡放了什麼?」「你以為我放了什麼?」水雲兒仍在強笑。
「那白少情也許是回去拜祭父親兄長,不料卻被我派去的人撞個正著。」
水雲兒強笑道:「公子有何賜教?」
「抓來了?」
縱是水雲兒,也忽然在他的目光下打了個寒戰。
司馬繁點頭道:「不錯。」
冷冽得像浸在冰海里百年的劍,冷的能教人的骨頭凍出裂縫。
白少情立知不妥。果然,司馬繁道:「蝙蝠已被我帶來了,請前輩指點錯合功。」雙掌伸出,輕擊一下,發出清脆的掌聲。
白少情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冽。
白少情又笑起來。
水雲兒便也學他的樣子,喃喃道:「如果你不是教主的命根,我就算是正義教的水雲兒護法,也一定會大喊一聲,司馬繁,你要採陽補陽的蝙蝠公子在此……哎呀!」
邊笑,邊暗暗叫苦:此刻去哪裡找《錯合功?
白少情瞅了她半晌,喃喃道:「如果我不是白少情,我一定會大喊一聲,司馬繁,正義教的水雲兒護法在此。」
兩個彪悍大漢提了一個半昏的年輕男子進來。那男子低垂著頭,黑髮散落大半,將臉遮個嚴實,似乎在路途中受了不少折磨,連氣息也甚為虛弱。
水雲兒嘆氣,「因為你的脾氣比驢子更糟糕。」
白少情正想這人的身形好熟,猛然想起一個人,眼睛驀地掠過厲光。
白少情奇道:「為什麼?」
司馬繁笑吟吟把男子垂下的臉挑起,露出一張年輕的臉來。
水雲兒皺眉,「教主是這麼想,但他不願意這樣做。」
「前輩請看。」
「僅僅只是想?」
白少情仔細看去,不出所料,果然是見過一面的徐夢迴。
「他是這麼想的。」
上次藏身屋頂,並沒有仔細瞧清楚他的模樣,只依稀記住身形。現在近看,才發現徐夢迴雖然膚色稍黃,眉目也粗濃,但面容卻有種說不出的精緻,怪不得徐和青戀戀不忘。
白少情不答,他問:「封龍要你帶走我?」
「蝙蝠在此,請前輩施展神功。」
「你就這般狠心?」水雲兒眼裡帶著怨意。
「這就是蝙蝠?」
白少情悶了半晌,冷冰冰道:「三尺刀,一刀三年,難道是假的?他要敢妄運功力,只怕三年也好不了。」
「應該是。」
「他捱了一記三尺刀,傷勢至今無法痊癒。」
「應該?」
「怎麼個不好法?」
司馬繁笑道:「就算錯認了,也不過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