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急得滿頭大汗:“轎子裡明明是我劉家姑娘。”
漢子冷笑,只一口咬定,新娘懷有身孕,張家姑娘養在深閨,總有貴人認識,有本事讓她出來露個臉。
這兩條,無論哪一條,謝安澤和劉家人都不敢答應。
謝安澤悔得腸子都青了,明明他是給堂兄幫忙,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
劉家人更是懊悔無及,本想沾沾靖安侯府的光,張家小姐只是從他家出嫁,親事已經定在鐵板上,誰會想到還要驗身,今日鬧上這一出,別說沾光,劉家的名聲只怕都要完了。
漢子很快被人堵住嘴巴綁了起來。
只是,那又怎樣?
迎親,還迎個屁親。
街上裡三層外三層,堵得水洩不通,不僅是平民百姓看熱鬧,不少達官貴人也正等著看好戲。
謝安澤現在根本走不了。
劉家就算想將女兒抬回去也不行。
大庭廣眾之下,漢子說的信誓旦旦,如果他們就這樣回去,那麼漢子所言豈不就成了事實。
然而真讓劉家小姐出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新娘子根本就是張家姑娘,這個人,靖安侯府丟定了。
事情僵持不下。
普通人不敢和靖安侯府叫板,但是鬧出這樣大的動靜,靖安侯的政敵哪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很快,有人請了五個大夫過來,嘴上說的冠冕堂皇,為了怕大夫誤診,所以才多請了幾人,實際上,還不是想把罪名定在鐵板上,如果新娘子真的懷有身孕,不管她是不是張家姑娘,靖安侯府休想再有名聲。
胖子看的意猶未盡:“果然是一出好戲。”
秦子臻說:“走了,咱們去喝喜酒。”
胖子嘴角一抽,明明是落井下石,虧他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靖安侯府很熱鬧,不少達官貴人前來道賀,門口車水馬龍,門庭若市。
張氏左等新娘不來,右等新娘還是不來,急得她伸長了脖子張望,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一位夫人笑著打趣:“瞧瞧,咱們靖安侯夫人,可是比新郎還著急呢。”
張氏微微一笑:“九思是我兒子,能不急嗎?他的婚事拖了好些年,如今可以定下來,我這心呀,總算踏實了。”
“也就是你慈母之心,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要是沒有你,唉。。。。。。”
“要我說,你乾脆再過繼一個,那孩子到底廢了,將來依靠不上。”
張氏笑著說:“我是他的母親,哪能不為他操心,現在我也不指望什麼,只希望他快點給我生個孫子,讓我享享這天倫之樂。”
“靖安侯夫人好心腸。”
“就是。。。。。。”
周圍夫人一個勁兒的奉承,誇讚靖安侯府夫人心地好,卻不知待會兒,她們就要被啪啪啪打臉了。
前院賓客正熱鬧,靖安侯滿面紅光,今日他的兒子成親,別院裡的小妾剛剛傳來訊息,說是有了,要不是現在走不開,他只恨不得能長一雙翅膀,趕緊飛去別院看看,真真是雙喜臨門。
“不好啦,不好啦。”一個小廝氣喘吁吁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大聲嚷嚷:“侯爺,大事不好啦。”
聽見這個聲音,賓客停住交談,紛紛轉頭向他看去。
靖安侯臉色一沉:“什麼事情不好了,慌慌張張像什麼話。”
秦子臻剛剛踏入靖安侯府,看見的正是這樣一幕,他的眼神微微一暗,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胖子打了一個冷顫,東張西望了一下,沒有什麼不對呀,只是直覺告訴他有人要倒黴了。
小廝大喊:“侯爺,夫人逼迫公子娶親,擅改張家小姐賤籍的事情穿幫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劉家庶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