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了起來。脊背瞬間繃得筆直。
咚咚的心跳聲像鼓點。韓修文忍耐著,忍得額頭青筋突起,幾乎咬碎了一口牙才讓自己沒有失態。
他望著肖憐兒,目光似乎被她身上的雪蠶衣刺疼了。他深深吸了口氣。
韓修文知道,所有的人說是相信自己,可誰沒點好奇心。誰不想看元道宗丟臉。元嬰修士的感覺如此靈敏,他是否氣定神閒,呼吸有幾處變化,都被人瞧得清清楚楚。
若水道君死了。他怕他的魂魄逃掉,凝真氣為針封了他的氣血經脈。不會是若水道君。一定是明徹傳了魔門法術給肖憐兒。一定是魔門的法術在做怪。也許那一聲酷似若水道君的笑不過是肖憐兒的神識傳音。
他要相信自己。
韓修文的聲音平穩:“肖憐兒,你不用裝神弄鬼了。呵呵,元道宗有誰不知道易輕塵十二歲築基那年,我送了她一件雪蠶衣……”
他沒有說下去,故意讓人覺得他在掩飾聲音裡流露出的情感。緊接著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件雪蠶衣。傷感的撫過,又收了回去。溫文爾雅的面容適時的破裂,露出隱忍的憤怒。
“若水道君死於清風之手,易輕塵二十八年前外出遊歷時隕落。他二人,是我韓修文今生最敬最愛之人。想指證我殺害他們,藉此替清風脫罪。呵呵,這裡隨便一位元嬰修士的歲數都是你年紀的十倍。”
言下之意是,這些人過的橋比你走的路多。誰都能看出你在撒謊。
元嬰修士們看對面的女子更加不喜。穿著韓修文與易輕塵少年時的定情衣裳。假扮易輕塵,戳韓修文的心窩子,連死去的若水道君也要利用。
“不就是個金丹期的毛丫頭麼?元道宗弟子聽令,將肖憐兒擒了,今天酉時,與清風一共處置!”天權長老性子急,扯開嗓門吼道。
在北辰殿執守的天權殿弟子率先動手,數十道劍氣劃破長空襲向肖憐兒。
“天權,你就是個沒腦子的人。你一心修劍,到頭來修成了別人手裡的劍!所以你悟不透劍意,煉不成劍心,破不了元嬰後期修為的屏障!”肖憐兒淡淡說著,一步步走進廣場。
對,她沒有元嬰。瞧著就像個金丹修士。在劍氣攻來的瞬間,她釋放出元嬰神識的威壓。這些金丹築基期弟子的劍氣剛觸及她身周十丈,如遇到無形屏障,在空中抖個不停。
在廣場的弟子們眼中,這個身材嬌小的白衣女子每行一步,如邁過三山五嶽。腳步看似輕盈,他們卻感覺,她一腳踏下,就能將自己碾死。
這樣的氣勢,絕不是金丹修士的修為。
“弟子退開!”天權長老雙瞳緊縮,急聲喊道。
肖憐兒勁氣一吐,襲來的劍芒被反彈而回。
劍氣去如閃電,天權殿弟子躲避不及,直接撐起了護罩,希望能阻擋一下。
幾縷紫色的真氣從韓修文手中彈出,廣場上響起數聲長劍落地的聲音。天權殿弟子嚇出一身冷汗,愣了愣神,齊聲向韓修文行禮:“多謝掌教道君出手相救。”
韓修文輕嘆:“魔門的法術雖然高深莫測。欲速則不達。且有違天理。是以天降業火欲焚盡魔門。你躲在南荒森林修煉,躲過了業火,卻躲不過天理昭昭!”
“掌教說的好!”天權長老率先讚道。因自己一時口快,天權殿弟子又聽話,卻落得狼狽收場。如果不是韓修文出手及時,弟子定會受傷。他面上過不去,手中多出一柄本命寶劍,指著肖憐兒道,“別以為你結嬰就了不起。你勾結魔門,誣陷掌教,自投羅網。老夫這就擒了你,扔進黑魔山受業火焚身!
“說你是別人手裡的一柄劍,你還真跳了出來。”肖憐兒冷笑,揚起了手中的紫焰大刀,對準中間搭起的行刑臺,一刀斬落。
丈餘高的紫芒匹練般揮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