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對望一眼,原來彼此是都深受其害的人。
鷇音子見好就收,含笑對支離疏道:“事情就拜託給你了,你也不好離開太久,還是早些回去,免得被人發現。”
“也對!”支離疏這便起身告辭,只見眼前黑衣拂動,人如魅影一般穿林遠去,轉瞬便不見蹤影。
“最光陰。”鷇音子看向他的好徒兒。
“師父,什麼事?”
“想必你也有話要問我,看這山色空濛,咱們師徒不妨在附近走走?”鷇音子招呼著他和小蜜桃,沿著溪流慢悠悠地往回走。
最光陰也知道眼下這種情況,行事須得多加小心,不能讓別人看到他們與支離疏同路而行,免得破壞了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於是他乖覺跟了上去。
“師父,支離疏這個名號,我以前怎麼沒有聽過?難道這是哪位高人前輩的化名?”最光陰的確有好些話要問,如今只剩他們師徒二人,小蜜桃雖能聽懂人言,卻也是個守口如瓶的,連忙把心底的問題都掏出來。
鷇音子笑道:“你所猜的離真相不遠。只是他的情況有些特殊,日後我再慢慢跟你講吧!”
最光陰對他的師父很是信任,連連點頭,又問:“方才你將什麼事情拜託給他了?”
“萬安寺眾人所中之毒的解藥,以他的身份和智慧,想必不會太難辦。”
最光陰眼睛一亮,如今最令他們發愁的,可不正是這個解藥的事情?
若支離疏能將它拿到手,以他們這邊的人手,與高塔裡的諸多高手裡應外合,攻破萬安寺不過是早晚的事。
他又問道:“可知道他們中的究竟是什麼毒?”
“十香軟筋散,幽夢樓之主的獨門毒藥。”
“幽夢樓?”
“怎麼,你也聽過?”
最光陰搖頭道:“只是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想不起來了。”
鷇音子不由嘆道:“你才多大年紀,為何記性如此之差?”
“不說這些了!師父,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讓支離疏去偷了解藥,他是雲間侯身邊的人,想必要進入萬安寺也不難,等解了毒,咱們裡應外合,續緣他們不就能回來了?”
鷇音子笑道:“不急,我們還得等一個好時機。”
師徒兩人返回京城後,又將眾人叫到一起,先將解藥的事說了,又請綺羅生安排一些人前往萬安寺附近打聽情況,至於雲間侯府的事,還得請支離疏幫忙。
匆匆又是一日過去,兩邊的訊息接連不斷傳了回來。
萬安寺內外又多了不少虎背熊腰,手持兵刃的西域番僧,想必絕代天驕已經有所察覺,這才會突然增強守備。
綺羅生內疚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赴他之邀,讓他有了防範。”
鷇音子卻道:“此事與小友無關,絕代天驕既然能夠找上門來,又怎會不知我們是為何而來的?他理應有所防範,沒準還會設下陷阱,等著我們去跳,不過最後是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隨後雲間侯府裡又有訊息傳來,絕代天驕的胞弟御宇天驕在陣前亡故,頭七還沒過,皇帝不留半點情面,直接頒下一道聖旨,將他們的長姐朝天驕奪爵免職,貶去皇陵,即刻啟程,不得滯留京師。
御宇天驕的喪事便落到了絕代天驕的身上。當今朝廷雖是外族,禮儀制度與中原漢室有所不同,但喪葬之禮同樣繁瑣。此後數日之內,絕代天驕恐怕有得忙了。
得知此事時,連一路禪也不由笑了:“看來朝廷裡有人見不得他好!”
原本絕代天驕大可以以逸待勞,集一門三侯之力,在萬安寺內外佈下天羅地網,坐等他們攻打上門,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如今他們姐弟三人一死一貶,絕代天驕又無兵權,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