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相差不遠。這兩個人在許多年前,曾因為遭到中原俠士的追殺,一度銷聲匿跡,不曾想他們竟投奔了朝廷。迷達閻達都是非同一般的高手,廉莊姑娘,你為何會惹上他們,可否相告?”
廉莊心道,這武當掌門鷇音子是江湖上道高望重的長者,想必不會覬覦什麼屠龍刀。而且,他畢竟救了她跟綺羅生,繼續隱瞞似乎也不大好。
如果他也要問獅叔的下落,那她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說的。
略一沉吟,主意已定,於是廉莊回道:“此事說來話長。我本家住竟陵,家中只有阿公和我兩個人。大概是幾年前,我阿公救了一個人回來,他在我家住了一段時日,傷還沒養好就走了,說是仇家甚多,不願連累阿公。
“可是後來,我阿公救人的事情還是被別人知道了。他們找上門來,說那人做了很多壞事,還殺了很多人,要找他討回血債,逼阿公說出他的下落。阿公不肯,便帶著我連夜搬走了。可沒過多久,我們還是被人找上,阿公也被他們殺了。”說著,又紅了眼圈,低頭揉著衣角。
鷇音子聽了,眼眸半闔,沉吟片刻,忽然抬起眼來,目光如電落在廉莊臉上,道:“廉莊姑娘,你阿公所救之人,可是一頭金髮有如狂獅?”
廉莊霍然抬起頭來,面色一變,她故意把話說得含糊,沒想到這武當掌門還是知道了!是猜出來的,還是她先前對玄冥二老說的那句話被他聽到了?
鷇音子見她臉色有變,心想自己猜的果然不差,又緩緩說道:“既是為了尋金毛獅王,報仇雪恨倒是其次,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屠龍刀吧?”
廉莊又是一驚,顫聲道:“道長,你……”
鷇音子望著她,又見綺羅生同樣面露驚詫,卻是在看廉莊,心道這綺羅生莫非不知道廉莊為何被朝廷的鷹犬追捕便將她救下,這兩個小朋友倒是很有趣。
鷇音子笑道:“廉莊,你不要害怕。貧道師徒二人並無奪刀之意,只是這柄屠龍刀與我武當派有很大的淵源。此事同樣是說來話長,你們可曾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
綺羅生與廉莊皆是點頭。
鷇音子接著說道:“這屠龍刀是否真的能號令天下,貧道並不清楚,貧道只知道,每當屠龍刀在江湖上露面時,總是引來無數人的爭奪廝殺。大概是三十年前,就有過一次,最終死傷無數,而屠龍刀也落入一個人的手裡,那人將刀藏了起來,一藏便是十年。”
一旁忽然有人插口道:“什麼這個人那個人,說話真不乾脆!不就是疏樓龍宿,師父你不也說了,當年死的那些人都是死在他布的局裡。”
幾人聞聲一看,原來是最光陰。
這最光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進來了也不說話,只悄悄搬了一張胡床過來在一旁坐著,也不知道聽了多久。
他這突然一出聲,倒把廉莊嚇了一跳。
綺羅生想了想,道:“疏樓龍宿?不知此人是何來歷,綺羅生見識尚淺,似乎不曾聽人講過這個名字。”
鷇音子道:“沒聽過也屬正常,此人曾是明教的護教法王之一,號曰‘紫衫龍王’,早在二十年前就離開崑崙,回波斯去了。疏樓龍宿得到屠龍刀之後,設法巧為遮掩,再將知情人逐一除去,因此十年來無人知曉屠龍刀就藏在他的身邊。
“後來,由於種種偶然,他犯下的事情還是被人知道了。他心知屠龍刀是麻煩之源,便趕在回波斯之前,派人把刀送上武當,說這把刀為禍江湖,我素賢人向來是既賢且閒,交給我保管最好不過。”
廉莊問道:“既然屠龍刀是在道長手中,後來又怎麼會到獅……金毛獅王的手裡?”
鷇音子答道:“屠龍刀送上武當山時,鬧出了很大的動靜,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