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才能撿回一條小命。迷谷之行,還望真人告知峴匿迷谷的位置,綺羅生一人前去求醫即可,不敢勞煩最光陰。”
鷇音子心道這綺羅生還是一副不願麻煩人的脾氣,出手救人時卻是那樣古道熱腸,真是難得!於是笑道:“你不曉得,我那位好友有些牛心左性,生人去了,他未必會理睬。我那徒兒最光陰是熟門熟路,讓他同你一起去,路上也有個人好做伴。反正他閒著閒著也是四處瞎跑,不如做點實事,有益身心。”
說完,鷇音子就把最光陰叫了過來,如此這般吩咐了一遍。最光陰爽快地答應了,招呼小蜜桃跟他一同去收拾行囊。
見他去了,鷇音子也跟著起身出了房間,準備去找廉莊,問問她今後的打算。
他們一行四人乃是借住在梅翁家的一處偏院,院子並不大,所以鷇音子一走出屋子,便看到廉莊正在天井裡晾衣服。這幾日裡,他們四個人的早晚三餐,綺羅生的藥也都是她一手包攬的。
鷇音子招手喚她過來,將一番安排說了,然後問道:“廉莊,你說你家只有你跟你阿公兩人,如今你阿公去了,你可有什麼去處?”
依廉莊的心意,是她連累綺羅生受的傷,她當然得留在綺羅生身邊照顧他,直到他痊癒為止。可是侯府的人未必會放過她,都這樣了,她要是還跟綺羅生待在一處,豈不是嫌他命太長?
沒錯,眼下倒是挺太平的,那是因為有天下聞名的武當掌門在此坐鎮,那些宵小便不敢前來造次。如果鷇音子不在,那就不好說了。
這些事情,廉莊早已經想得一清二楚,見鷇音子來問她的去處,廉莊打定了主意,便朝鷇音子跪下,道:“道長,我的阿公死得冤枉,我只想學得一身本事,為阿公報仇,求道長收我為徒。”
這小姑娘突然想要拜師,鷇音子倒不覺得驚訝,伸手將她扶了起來,道:“你先起來,不必如此大禮。”
廉莊只覺一股柔和溫暖的力量將她托住,不由自主地便站起身來。
鷇音子暖笑道:“廉莊,並非我不想答應,只是我武當派一向是不收女弟子的。”
見廉莊眼中猶有懇求之意,鷇音子又接著說道:“這樣吧,此地離峨眉山不遠。峨嵋武學輕靈飄逸,最適合你這樣的小姑娘學。貧道這便帶你一訪峨眉山,去見一見滅定師太,請她把你收入門下。你的資質不錯,再加上貧道的一點面子,滅定師太必然會收你做她的關門弟子。”
廉莊不覺一驚,遲疑著問道:“……峨眉?”
鷇音子知道她這是聽了先前他講的故事,心裡對峨嵋派留下了一些不大好的印象,於是解釋道:“滅定師太年輕時是有些痴性,這些年來人事變遷,她早已改了許多,潛下心來專研武藝,功力大漲。如今她的武功造詣,足以擔得起‘一派宗師’這四個字。你若拜她為師,必定獲益良多。……你也別當我是非要你拜她為師不可,你要是一時決定不了,不如也隨我走上一趟,就當是拜訪一下名門正派,漲漲見聞也好。”
鷇音子都這般說了,廉莊再無推辭之理,便謝著應下了,轉身回房收拾行李去。
他們這一番對話無意中給小蜜桃聽去了,小蜜桃八卦之心大起,又跑去告訴了最光陰。
最光陰隨即來找他的師父鷇音子。“師父,跟我到一旁說話。”說著,便把他拉到無人的角落裡。
鷇音子理了理被最光陰拉得有些發皺的衣袖,責備道:“為何鬼鬼祟祟的,何事不可對人言?”
最光陰問道:“師父,你是武當開宗掌門,收不收女徒還不是你一句話?”
鷇音子斜睨他一眼,道:“最光陰,武當武學純陽剛正,並不適合女子學習。她是為報仇而拜師,學藝時必定是勤練苦練,收她為徒,只會害了她。”
最光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