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軍長送了聳肩。“就是找不到,我才在這等著呢。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他的脾氣我最瞭解,殺兩個人他是不會出來的。或許等我沒了耐性,殺上半個青州的人,他就能出來了呢?”
說完了這話,無視著何寧跟商澤修滿眼的震驚,他又得意的笑了起來。
何寧抱進了兩個孩子,轉眼又看到角落處,掛著一件那一天蘇禾柳給鄭嶸換上的那件衣服……
何寧瞧見了,石軍長自然也瞧見了,他對身邊的陳劍文使了個眼色,陳劍文上去把那件掛著的衣服取了下來,交到了他的手上。
石軍長拿著那衣服瞧了瞧,又怪異的放在鼻子上頭聞了聞,緊接著又隨手一扔,如同那是多噁心的一件髒物一樣。
“瞧瞧,我們的鄭司令最喜歡的就是這種顏色的衣裳。而且,那上頭全是他的味道,一股帶著藥味的狗騷味兒!”
院子裡的人都是一直跟在石軍長身邊的人,溜鬚拍馬是再簡單不過。他這話說完,立刻就引起了鬨堂大笑,人人瞧著那衣裳,似乎那上頭真的就有那個味兒。
而其實那衣服才剛剛被洗過,所以才被曬在了這日頭最好的地方。只是現在它還沾著些水,落在了地上,沾染上了灰塵和血跡,瞧起來真的就是一件髒物了。
門口又是一隊腳步聲,眾人回頭,只見陳景俞帶著她自己的人進了院子。瞧見了石軍長之後,立正站好,敬了個軍禮。
“軍長。”
石軍長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冷哼一聲:“我跟著鄭嶸這麼多年,他終於有件事兒是說對了。女人好好在男人床上待著就好了,來軍隊裡頭裝什麼裝!”
陳景俞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卻依然站的筆挺。
“怎麼?你的宴會準備好了?嘖嘖嘖,景俞啊,你要是能有你表哥陳劍文那麼能幹,別整天的想著怎麼哄男人開心,我還至於說剛才那番難聽的話麼?”
陳景俞臉色訕訕,連連應和。“軍長教訓的是。”
他瞧了瞧日頭,又沉沉嘆了一聲。“我也有些累了,要不,就先去吃飯吧?景俞丫頭啊,青州有什麼好玩兒的沒啊?”
陳景俞笑了起來,“青州自然是有好玩兒的,人美花嬌……”
石軍長又笑了起來,眼裡閃過一絲隱喻。“那,走著?”
陳景俞恭敬退到一邊,瞧見另外一邊抱著何寧淡漠望著自己的商澤修。“軍長,澤修對青州再熟悉不過,不讓澤修跟著一塊兒來麼?”
他往後頭瞧了瞧商澤修,冷哼道:“他讓我放走了兩個人,那他現在就得帶著我們守著,讓他跟著幹什麼,你不是青州人?掃興!”
陳景俞只能住了嘴,低著頭又偷看了商澤修一眼,這才轉身跟著他走了出去。
瞧見這些人真的走了出去,何寧終於鬆了提在心口的那股氣,抱著兩個孩子跌坐在了地上。商澤修面上依舊冷漠,可是心裡卻還是有些警惕。
陳劍文做在石軍長剛才的位置上,冷眼瞧著商澤修。
“怎麼,才半年不見,商少就不認識我了?”
商澤修勾唇冷笑。“陳副官,自然記得。”
陳劍文把腰間的槍拿了出來,細細的摩挲著。何寧的心突然間又吊了起來,剛想起身回到商澤修身邊,就聽兩個孩子又哭著喊起了爹媽來。
她只能又輕聲的哄著,腦子裡全是何珊原、鄭嶸和石軍長,心裡就更加亂的厲害了。
陳劍文把手中的槍對準了何寧懷中的兩個孩子,挑釁的對商澤修說:“軍長曾經是鄭司令的副官,見慣了鄭司令的那些手段。今天只不過才殺了兩個人,你就這麼忌憚他了?”
商澤修心口一窒,勾唇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他能從副官坐到軍長的位置,你為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