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刀使得是出神入化,可是箭術卻是普通。剛才那幾支飛了的箭裡,便有他射出的兩支。
所以他現成乾脆放棄了自己射箭傷人,而是拿起一把只有巴掌長的小刀,在手心裡飛快地轉動起來。
寒光鋥鋥、利得嚇人的小刀,在他的手中,有如乖順的寵物一般,想要它盤著它就盤著,想要它立著它就立著……那穿花蝴蝶一般飛快的動作裡,它卻連老何的油皮都沒有劃到一下。
「哎哎哎,四爺,十四娘,你們不管怎麼說,也給小的留一個吧,讓小的這把刀也開開犖啊……」他一邊不停手中那晃花人眼的花式玩刀術,一邊有些著急地叫了起來。
這兩個人的箭術也真是不簡單啊,一箭一個,速度快得,就好像瞄準都不用了。
四爺的箭術好他是知道的啦,可是拜了名師,下了苦功夫的。
可是十四娘呢?顧家這個十四娘呢?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情,簡直是讓人連嫉妒羨慕都沒辦法……
你真是瞭解她,你唯一能夠產生的情緒,便只有無力。
是的,無力,全身無力。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是真正的不學而知的天才,那麼這個人一定便是十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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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深閨中長大的庶女,常年被嫡母刁難,被生父所淡忘……在後院裡,像棵雜草一般,靜靜無聲地長大。
可是突然間有一天,她顯露出了她的聰慧來。還不止如此,她竟然還有一手這麼好的箭術……完全不輸於四爺的箭術!
這是跟誰學的?總不能說是她自己在後院裡,自己胡亂比劃著名,就學會了吧?
而且,就算是瞎比劃,也得弓箭才行吧?她根本就沒有那些東西好不好?
?更不要說,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讓四爺認出來的人,也是她……
這個十四娘,還真是一個神秘到了極點的人物啊!
不過,不管他怎麼叫,顧茗與餘商兩個人卻好像是在比賽一般,只要徐家那個丫頭一指出方向位置來,他們便是一箭射去。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瞄準一下,到後來,已經是隨心所欲一般,箭一指就射出出去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仍然是箭箭直中目標。
「真的一個也沒有留下來啊……」老何嘴張得大大的,手裡一直轉動不停的那把小刀也停了下來。
真的全部被幹掉了……
他們這一對,可真是黑白雙煞啊!不給別人留半點活路!
而遠遠的,那個剛才蒙面人躲著的窪地裡,有一個人趴在坑底,將自己的手塞進了還蒙著布的嘴裡。
他和身體抖動得有如秋風中的樹葉,牙齒都磕了起來。想了很久,他慢慢地從坑裡爬出,向最近的幾個死成一堆的土匪爬去,然後躺到了他們的旁邊,將面罩拉下,露出一張年輕的臉。
他從土匪的身上摸了一手的血,抹了自己滿臉,然後又拉過一具屍體,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後,他就「暈」了過去。
「好像都死完了?」老何緊緊握著他那把鋒利的小刀。他自己不清楚,可是一旁幾個人看著他那把刀,都覺得從腳底板下冒寒氣。
尤其是幾個男人。
老何的這把刀,是他出宮的時候,從淨身房帶出來的,他用慣了的傢伙。因為非常的鋒利,所以這麼多年了,他一直捨不得換。
這樣的刀,對男人而言,比起那殺人無算的寶劍,還要多一些震懾力,一些比較特殊的震懾力。
「死完了不是好事?正好咱們也可以走了。」芷汀長長鬆了口氣,拉起一起,將現場還剩下的人都檢查了一遍,活著的土匪全部都綁了起來,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