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背命令。”
安琪莉娜和黛絲笛兒聽得面面相覷,因為實在猜不到事情的發展居然會是這樣。而且心中也浮起疑問,到底是怎樣的殘酷訓練才會讓人盲從到這種地步?
一陣沈默過後,安琪莉娜開口問道:“你一開始就是從殺手的身分談起,但都沒有提起你的童年,能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嗎?”
驚恐突然出現在愛提娜的臉上,身子像是忍受著極大痛苦般的微微發抖,安琪莉娜的一句話讓她回想起最恐怖的夢魘。
黛絲笛兒覺得心中不忍,輕拍著愛提娜的肩膀柔聲說道:“沒關係,不用說也可以。”
“不,我要說。”愛提娜虛弱無力的搖搖頭,臉色雖然蒼白,但雙眼卻散發著堅定的光芒說道:“我先說一部份,要完全抹去一個人的情感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從小到大我並沒有名字,都只被人用‘你’字來稱呼。而紫月這個名字,我剛剛說過了,是在一次暗殺行動中暴露行蹤,最後被人所取的綽號,而這個綽號最後卻變成了我的名字。”
“什麼!”黛絲笛兒只感到怒火中燒,居然有這種把人當作畜生看的人。
“我根本沒有童年,記得當初有許多和我一樣年紀的孩子被人抓來強迫訓練,每天的練功、鞭打、痛毆都是家常便飯,晚上我們時常抱在一起痛哭,互相打氣、安慰,所以我們都是支援彼此撐下去的重要夥伴。但有一天,我和其他十一個孩子每人被分配一把短刀,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的就被關進一間石室中。然後,關我們的人跟我們說……當只剩下一個人時才要來放開我們……”
黛絲笛兒剛覺得不妙,想要阻止時卻來不及。
愛提娜發狂似的揮舞雙手大叫:“天啊!我一點都不想殺了他們,真的,我一點都不想!但是、但是當我餓到昏過去再回過神時,有人用刀刺我!我真的不想傷害他,但是我的手自己會動,真的,是我的手自己在動,是我的手用刀刺他,不是我!”
安琪莉娜伸手壓住愛提娜的頸側控制血液的流動,讓她逐漸平靜下來。
“好了,什麼事都沒有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沒關係,要哭就儘量哭吧,把所有的委屈和不滿都哭出來……”
黛絲笛兒把愛提娜緊緊摟在懷中,毫不理會衣裳被淚水弄溼了一大片。這可能是愛提娜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嚎啕大哭,對她會有所幫助。
她的眼神望向安琪莉娜,兩人心中都同時有一個想法。為什麼有人可以做出這種光是想像就讓人作嘔的事?而且還是對自己的同類!
她們心中不約而同想起自己的父王,神魔之戰突然開始和結束的原因都是一個謎,但她們都依稀感到結束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人類的關係。因為在神魔和談開始之時,這兩位無上的帝王都對人類另眼相看。
兩人的腦海同時浮現出亞修的面容,至善與至惡都同時存在著被稱為“人”的身上,人類到底是什麼東西?
兩人並不想阻止愛提娜,她想必把這些不堪的過去一直埋藏在心底,此刻讓她悉數宣洩會比較好些。
“居然有這種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亞修聽聞歐瑪的宰相和國王居然是被自己培養的殺手以這種理由殺死,感到難以置信。
“我一開始也有所懷疑,不過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只是不曉得他們是如何訓練的,居然把一個活生生的人類訓練成只知聽從命令的傀儡。”
亞修並沒有留心妮雅口中的疑問,有些催促問道:“那你剛剛說得白蝶之森的慘劇又是怎麼一回事?”
“白蝶之森,是歐瑪王都南方一片廣大森林的名字,據說也是訓練紫月這些殺手的地方。當歐瑪的國王和宰相被殺之後,固守王都最精銳的‘白銀騎士團’傾巢而出,對紫月展開圍剿。”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