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個陳玄衣會來歐陽家找什麼金縷衣啊。”玉翎也覺倒黴,自己和玉翔砍金縷衣的事情怎麼也被老大知道了。加上放走了主犯休夫人,難怪老大會讓自己和燕傑在雨裡一跪就是四五個時辰了。
燕月看看兩人,擺出師兄的威嚴,喝道:“跪好!”
燕傑和玉翎嚇了一跳,又挺了挺腰。燕傑忍不住道:“師兄,我們跪得很直了。”
燕月笑斥道:“挨罰的人還敢頂嘴。看來實在未把我這師兄放在眼中。”
燕傑看看燕月手裡的鞭子:“師兄真要打我們嗎?”
“不打你們,老大就要打我。而且打了我後,還會加倍打你們,能怎麼辦?”燕月頗有些無奈。
“而且,你們也的確該打。”燕月板了臉,用鞭子點了點玉翎:“從你開始,一人五十。褲子褪了。”
☆、小雨初晴(上)
“師父;您好些了嗎?”慕容芸焦急地看著休夫人。
休夫人臉色蒼白,正在調息。她睜開眼睛;忍了又忍;還是吐出一口血來。
“燕傑和玉翎這兩個小子,果真可惡,幾乎毀了老夫的半世修為。”休夫人難得露出了猙獰面目。
“師父放心;芸兒一定幫師父報仇的。”慕容芸心驚肉跳地看著師父;眼淚滾滾而下。
“芸兒過來。”休夫人伸手抱住慕容芸;在她身上輕輕撫摸道:“芸兒;沒有受傷吧。”
慕容芸臉色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都是芸兒辦事不力。請師父責罰。”
休夫人笑了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雖然這次咱們失敗了;但是不到最後結束;誰也不能輕言勝敗。”
“那幾個丫頭呢?”慕容芸的領口處已被休夫人的手,扯開了。休夫人的手就放在慕容芸的胸前。
“都關在後面房中。”慕容芸痛得有些哆嗦;卻一動也不敢動。
“你把蕭兒也留下了;實在是個錯誤。”休夫人的臉色有些轉冷。
“師父。”慕容芸強忍著胸前被撕扯的疼痛;顫聲道:“芸兒也是沒法子。師父饒了芸兒這次。芸兒一定會想辦法將功折罪的。”
休夫人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擦去慕容芸頭上的汗珠:“芸兒,師父也捨不得罰你。只是這次咱們損失的人手不少。師父也沒法向宮主交代。”
“是。”慕容芸的冷汗沒有少,反而越來越多。
“你去把宛然那個丫頭叫過來。”休夫人終於放開慕容芸。
“師父,你怎麼罰芸兒都好,可是宛然她……”慕容芸撲通跪在休夫人跟前。聲音顫抖著,再說不出話來。
“你看你。”休夫人走過來,抬起慕容芸的臉:“芸兒,如今師父傷重,能對宛然做些什麼呢。”
“師父開恩。”慕容芸只是叩頭。
“那你帶嫣然過來吧。讓宛然看著就是。”休夫人冷冷地道:“這已是師父格外開恩了。”
玉麒站在迴廊裡,呼吸著雨後略帶泥土芬芳的空氣。小雨初晴。
院裡的紅磚被洗刷得分外潔淨,磚縫內的小草似乎更加青綠。院子內,處處花牆也碧綠青翠,點綴的朵朵奼紫嫣紅的花兒,分外賞心悅目。
葉片上,花瓣上偶爾還有水珠滾落。蜻蜓、蝴蝶又已翩翩起舞。天色已經放亮,陽光似乎也經過了一夜雨水的洗滌,閃耀著清澈的光輝。
他長吸了幾口氣,沿著迴廊轉過兩個彎,就看見了小莫。
小莫仍是那樣的姿勢,腰桿挺得筆直,目光平視,垂手侍立在在門前的迴廊處。
“師兄。”小莫趨前一步行禮。
因為是請早,小莫按習慣,行了大禮。
玉麒過去扶起了他。昨夜三更,歐陽權醒來後,便與小卿在房中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