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責。”陳玄衣想起唐一鶴的死狀,仍覺恐怖。
“這個叫燕月的人,武功之高,只怕還在尊使之上。一個小莫已經能與宇文敬相抗,多了這麼個絕頂高手,難怪尊使忌憚。好在芸姨早看出他的性格,才定下這借刀殺人之計,讓小卿的家法去處置他。”婉兒站了起來,走到窗前,“那邊的屋內,此時怕是血雨腥風呢吧。”
“他也的確夠膽色,果真和玉翔將丟劍之事瞞了未報。小卿能輕饒了他嗎?若是由了師弟欺瞞,以後還怎麼立得住規矩。我倒是希望,這傅小卿乾脆發了狠,將他三個師弟一併都打死了,更省咱們的事。”陳玄衣狠狠地道。
婉兒笑了笑,漫不經心地問道:“不過是燕月與玉翔的錯,傅小卿不會連小莫也一併遷怒吧。”
陳玄衣看了看婉兒,笑道:“妹妹是不瞭解傅小卿的性情呢,還是不瞭解小莫的性情。小卿若是下了死手打燕月和玉翔,小莫哪有看著的道理。”
微笑著坐回椅子,陳玄衣好整以暇地道:“可憐這個小莫昨日已被打得遍體鱗傷,今日再被連累著捱上一頓,怕是比那兩人死得還快些呢。”
歐陽婉兒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輕輕咬了嘴唇,過了半天,才笑道:“我聽說陳姐姐曾被傅小卿抓到過,也差點捱了鞭子,今夜這剁下他首級的事情,就姐姐去辦好了。”
陳玄衣原本一直帶著嘲弄的笑容,看著歐陽婉兒的背影,聽了這幾句話,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凝住了。
“陳玄衣,想跟本姑娘甩嘴皮子,你還嫩點。”歐陽婉兒心中冷笑道。
燕月性子再傲,也是血肉之軀,他相信自己絕對能做到如關雲長般即便是刮骨療傷,也可談笑風生,但是估計關雲長在老大的藤棍下,也未必能如自己挺的時間這般長。
刮骨療傷也不過就痛那一條胳膊,颳得再慢,也總有停的時候,可是老大如旋風般打落的棍子,卻讓他從肩到背再到臀脛和腿,都痛得入了骨髓,入了心肺。
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會不會停。這種無休止的痛和恐懼才是讓燕月最受折磨的。唇邊的血一直滴落,他似乎也能感覺到背部的血也不停地滴落。
“傅少俠。”院子內傳來謝百鳴的聲音。
燕月一驚,不自覺地便想用手去提褲子,手剛伸到身後,老大的棍子已經狠狠落了下來,他痛得差點撥出聲來。
“老實跪著。”小卿冷著聲音,將棍子扔到地上。行了出去。
燕月在心裡撥出一口氣。
“謝谷主。”小卿微抱拳道:“有什麼指教。”小卿迎出房門,對謝百鳴淡笑道,並沒有讓客之意。
謝百鳴看看小卿手上沾染的鮮血,嘆了口氣:“傅少俠,你可是又在刑責師弟嗎?”
小卿笑了笑:“在下的確有些事情,倒是不方便請謝谷主入內奉茶了。”
“年輕人誰不氣盛?行差踏錯也是難免。令師弟都是人中之龍,少年俊傑,更是少有的年輕高手,傅少俠還是該寬仁為懷,勿太苛責了。況且,就算傅少俠不憐惜師弟,自己的身體氣壞了也是萬萬不值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兄逼弟反(四)
送走謝百鳴,小卿笑了一下。
回到屋內,燕月、小莫和玉翔依舊老實跪在那裡。
小卿確實有些累了。他走到椅子上坐了。看著面前燕月。
燕月不自覺就想彎了腰。
“跪好。”小卿喝道。
燕月不敢反抗,跪直了身子,卻低下了頭。
“抬起頭來。”小卿冷冷地吩咐。
燕月漲紅了臉,忍著羞憤看向老大。
“小莫,我昨日是如何說的。”小卿看著燕月,喝問小莫。
小莫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