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維持著輕鬆地笑容,卻在心裡罵:燕傑你個死孩子,幹嘛用那麼大力抱我的腿。
“是。”燕文恭敬地道:“可是師兄想必不知,今日燕傑還對小君姑娘口出惡言,又與來府中做客的冷小棉如地痞無賴般打作一團。”
燕月頗有些驚訝,看瑟縮在一側的燕傑,再咳了一下:“是該重重責罰。”
“是小杰的錯,小杰真的不敢了。”燕傑忙叩頭認錯:“大哥打得好重,小杰受不住了。”囁嚅了一下,還是小聲道:“是那個冷小棉先動手的。”
“你還敢說!”燕文斷喝一聲,嚇得燕傑又把頭縮了回去,手上也不自覺地更抱緊了燕月的腿:“師兄救我。”
“你還敢讓師兄救你,打人的時候怎麼那麼有本事!”燕文一抖手裡的竹杖:“還不給我跪過來!”
燕傑到底還是害怕哥哥,一面不停認錯,一面只得從燕月身後爬出來:“大哥輕些打吧,小杰真的知道錯了,不敢了。”
燕傑認命地爬向大哥,還是忍不住回頭,眼淚汪汪地看了一眼燕月。
燕文已經冷喝道:“磨磨蹭蹭地幹什麼,還不跪好!竟敢抗刑了,今兒非打死你不可。”
手裡的竹杖掄圓了,用力往燕傑早已血跡斑斑的臀部砸去。
燕傑已經繃緊了肌肉,等待那疼痛地再次侵襲,可是,啪地一聲,竹杖是落了下來,燕傑竟然沒覺得疼。
因為這一蘊含著燕文怒氣的竹杖,打在了燕月的胳膊上。
“師兄。”燕文慌亂地叫道。
燕月本想抓了竹杖的,卻忽然改變了主意,握拳用胳膊硬受了這一擊。
燕文是師兄,也是燕傑大哥,自然有權責罰燕傑,況且燕傑的確是做錯。燕文責罰燕傑,他常予以包庇,已是不妥,他無論如何更不能在燕傑和玉翎面前,讓燕文難堪。
所以,燕文這一竹杖便實打實地砸在燕月的胳膊上。
燕月痛得心裡一絞,卻依舊笑得和藹:“燕文,你這竹杖可是打得不輕。這次就饒燕傑一遭吧。”
說著話,伸手抱起燕傑:“我帶他去上藥。”
燕傑蜷在燕月溫暖的懷抱裡,感覺自己總算回魂了,從燕月肩膀上探了頭,看著還拎著竹杖的自己哥哥,依舊是鼻子發酸:“謝大哥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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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燕傑的房間,香溪早準備好熱水和乾淨的棉布。
燕傑一開始只是哽咽,待玉翎幫他清洗傷口時,便開始哭泣,隨後索性大聲哭鬧起來,一會喊痛,兩會不要上藥地,手腳撲騰,弄得玉翎一身汗。
燕月本是一直負手站在窗邊,待燕傑又大聲喊痛,拒不上藥的時候,一聲不響地走過來,拽過燕傑,揮起手來,對著燕傑慘不忍睹的屁股,啪啪啪啪地拍起來。
燕傑先是一驚,然後就被劇痛所激,“敖”地一聲慘叫出聲,掙扎著求饒:“師兄別打了,小杰不敢鬧了,小杰錯了,小杰聽話了。”
又狠拍了幾下,燕月才停了手,“還委屈嗎?”
“不敢。”燕傑快喘不上來氣了,卻不敢有一絲猶豫,看著燕月劍眉一軒,忙又道:“不委屈,不委屈,大哥打的對,師兄也教訓的是。”
“收聲。”燕月冷斥道:“再敢亂動一下,或呻/吟呼痛,我便喊燕文來再打你一頓。”
嚇得燕傑眼淚都不敢掉,乖乖地任由玉翎清洗傷口,上藥。
“謝謝小翎。”都收拾好了,玉翎拿了一床薄被,給燕傑蓋上。玉翎愛乾淨,便告退回去沐浴更衣了。
香溪進來收拾乾淨,又送了參茶上來。
燕月端著參茶走到床邊,喂燕傑喝了。
燕傑輕舒了口氣,埋怨道:“師兄怎不早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