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說出“哭爹喊娘”這句話來,再也繃不住笑容,又擰了下雲恆的鼻子道:“你倒好意思說,受罰時還敢哭叫,想必還是罰得輕。”
雲恆也有些不好意思,訕訕地道:“可是,爹不知道,棍子打在肉上,痛也痛死了,恆兒實在忍不住呢。”
龍城笑道:“爹又不是沒捱過棍子,如何會不知道疼。可是爹也不曾如你那般哭喊。”
“什麼人敢打您呢?”雲恆很驚奇,大眼睛看著爹。
“你爺爺,祖爺爺啊。”龍城笑:“尤其是你祖爺爺,打起人來,就是痛昏過去,也不許出聲的。爹罰你,你出聲便只加十下,你祖爺爺的規矩,是加一百下。”
雲恆聽得暗暗咋舌:“祖爺爺很厲害嗎?”
當然厲害。龍城不由暗自苦笑。爹很溫和,可是爺爺一向嚴厲。別說自己,就是爹和二叔也常被罰,雖然二叔已是貴為九五之尊,可是在爺爺跟前,常是跪得腿發軟了,都站不起來。
“祖爺爺雖然很疼爹,可是若是犯了規矩,也絕不輕饒的。”想起爺爺,傅龍城頗有些緬懷;想起小時候,自己頑皮,爺爺經常責罰,爹和娘常常求情,可是爺爺非但不許,往往還要加倍責罰。有幾次,還將爹也一併罰了。
“爹為了什麼被打?“雲恆真的很好奇。
“你爹帶著我和你三叔、四叔去翠亭玩唄,”傅龍壁笑眯眯地走了進來,絲毫不顧大哥警告地目光:“你三叔、四叔沒事,我和你爹被你祖爺爺一頓板子打得皮開肉綻地不說,還舉著板子在院子裡直到跪昏過去才被饒了。”
雲恆聽了二叔敘述,差點笑出聲來,原來爹也偷偷溜去過翠亭玩啊。難怪按爹的脾氣,違背吩咐的事情,怎麼只命玉翎師兄打了自己和晨雲三十板子了事呢。原來是“心有慼慼焉”啊,可又顧及爹的面子,不敢放肆地笑,直憋得小臉通紅。
傅龍城一臉黑線:傅龍壁,你皮子又癢了是吧,敢當著我兒子的面,破壞他老子的光輝形象。
“恆兒,你想不想吃餃子?”傅龍壁笑眯眯地問侄兒。
“餃子?”
“是啊,聽你三叔、五叔說,你爹包的餃子味道可好呢。”傅龍壁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而且,你爹他……”
“傅龍壁。”傅龍城冷冷地打斷了那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弟弟:“你不覺話太多了嗎?謹言慎行的規矩都忘了?”要不是懷裡還抱著雲恆,早就一腳踢了過去。
“爹,你,你好厲害,你居然會包餃子?”雲恆看爹爹,驚訝、驚奇,還有些不解:“我還以為,只有廚師才會包餃子呢。”
這孩子……傅龍城一臉黑線:你這是誇你爹呢吧。
旁邊的龍壁也實在忍不住,笑彎了腰。
☆、其樂融融(下)
燕傑去看晨雲、暮雨時;自然看到小君。
小君的臉色的確有些蒼白,看見燕傑有些手足無措。
燕傑本不想理她;但是實在忍不住;冷冷地道:“怎麼,我那日不過說了一句讓你早作打算的話,你就真想離開傅家了?”
小君看燕傑蠻橫的樣子;再怎麼想提起勇氣;依舊是害怕;只埋頭整理桌上的草藥;並不理他。
燕傑反倒火更大;過去;一把將小君手裡的草藥劃拉到地上:“現在怎麼不說話?”
看小君只抿著嘴;不說話;彎腰去揀草藥,燕傑更氣;過去一腳踢開那些草藥;險些碰到小君的手。
小君抬頭看燕傑時;眼睛裡便升騰起淚水,燕傑看得有些心虛,但是想起早上的事情,又覺得自己有理:“你還覺得委屈了,都是因為你,害我平白被大哥教訓了兩回。”
說到這裡,有些悻悻然,卻見小君的兩行清淚已經順了臉留下來,不由有些慌:“你哭什麼?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