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手,讓小多飛落在他手上,示意蕭蕭隨便看。
蕭蕭伸手摸摸小多的頭,又摸摸它似綢緞般柔順鮮豔的羽毛:“我從前也養過一隻鸚鵡,可惜它只會說幾句話,還含混不清的。哎呀,還這麼胖乎乎的。”
小多被蕭蕭摸得有些發毛,這個女人不是想把我烤來吃吧。
“小多,你怎麼會在這裡?”燕月很奇怪,回來時,就沒看見小多,從江南迴來這麼長時間,也沒看到,今日卻在這裡看到了。
“小多不知道。”小多有些做賊心虛。
燕月抓了小多,揚手朝樹上扔去。
“啊!”蕭蕭嚇得閉上眼睛尖叫。
小多也“啊”地尖叫,卻在身子幾乎就要砸在樹上之時,展開翅膀,撲楞楞著飛了起來:“救命,救命”,小多尖叫著,用力撲著翅膀飛遠,頗有落荒而逃的架勢。
“燕大哥,你幹什麼?”蕭蕭氣得瞪燕月:“你怎麼可以對一隻鸚鵡下毒手?”
燕月笑道:“誰讓它在你我跟前礙眼。”
蕭蕭想想也笑,若是燕大哥真想下毒手,它如何又能逃得開去。
跳下藤椅,牽了蕭蕭的手:“進裡面參觀下吧。”
這房間竟然佈置得如傅家一般舒適。每間正房,都有裡外三間,帶著廳堂、書房和臥室。
“小時候,我有次被師兄打得狠了,便偷偷逃跑,不小心跳下山崖,發現了這裡,就在這邊建了房子。用了些時間,就佈置成這樣了。”
燕月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來,笑得頑皮。
蕭蕭卻滿心憐惜,以燕月這樣倔強的個性,得受到怎樣的責罰,才能讓他也覺得“打得狠了”,以至要“偷偷逃跑”呢。
“燕大哥,你難道,嗯,我是說,難道你的武功打不過你們老大嗎?”
“你也知他是我們老大,我哪敢和他打。”燕月嘆了口氣,拉著蕭蕭坐到一張書案後,“師父是最疼老大地。莫說是和老大動手,就是言語上稍有不敬,不論誰對誰錯,都是要打我的板子的。”
蕭蕭抬眼望去,對面玲瓏架上,參差放著幾隻花瓶、彩石、玉飾一類,而最醒目的,居然是一根三指粗細,一米多長的紫黑的藤棍。
燕月順著蕭蕭的目光看去,心裡也是一緊,站起來,拉著蕭蕭出了房門。
“藤棍是老大命放在這裡的。”燕月無奈地道。
“我還以為能偷偷逃掉,哪知老大也跟了來,為了救我,還差點沒死在這裡。”
推開軒窗,燕月指著不遠處的那一泓清潭:“這谷底清潭裡,原本居住著一個“怪物”,見我闖入,當然不能甘休,若非老大及時趕到,我就被那“怪物”吃了。”
原來這麼美的地方也會有怪物啊,蕭蕭有些驚奇。
“我和老大合力殺掉了怪物,便將這片山谷據為所有了。”燕月得意地道:“如今連這裡的地契都弄到手了,絕對是我燕少俠的私產。”
“那後來呢?”蕭蕭有些羨慕地看著面前的小“地主”。
“後來?當然是老大一能爬得起床來,便將我拎過去,扒了褲子,又打個皮開肉綻。”燕月窘迫笑道:“不提也罷,哎,在老大跟前,我這輩子是討不到便宜去了。”
院子裡的東西很齊全,後面廚房裡,還準備了肉乾和米麵,不過蕭蕭和燕月一樣,原本都是當慣“大少爺”的,自然做不出什麼浪漫的溫馨愛情餐。只好還是維持武林俠少的規矩:去找家酒樓,來個一醉方休。
可是燕月帶著蕭蕭去的酒樓卻實在不小,確切地說,那是相當大。
金碧輝煌的三層酒樓,氣派華麗。“錦華樓”,栓馬的樁子都是大理石的。
一層、二層,雖然客滿,卻絲毫不聞喧譁,訓練有素的青衣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