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焉地喝著酒。
酒保殷切地湊上來,“凌少最近怎麼都不帶其他女伴來這兒了?”
凌宇軒輕描淡寫地灌了一口酒,“沒意思。”
酒保嘻嘻笑道:“凌少眼光高,不像我,有女人能看上我就很高興了。”一邊說,一邊指了旁邊一對正在吵架的男女,“你說人生怎麼就不知道珍惜這回事呢?”
又是一出狗血的鬧劇,女人將酒潑到了男人的頭上,男人臉色鐵青,拂袖離去,將女人留在原地。
女人無聲地哭泣,蒼白的臉色在黑暗中看起來楚楚動人。
凌宇軒搖晃著杯子裡的酒,忽然走過去,將一方手帕放在了她的面前,“妝哭花了。”他微微笑道。
抓住手裡的帕子,她仰起頭,淚珠順著臉滑落,“為什麼我會這麼不幸,而令我不幸的人卻過得那麼幸福?”
彷彿從女人絕望怨恨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熟悉的東西,他沒有回答,卻將名片輕輕放在了她面前,安慰性地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轉身離開。
次日,錦風大樓的保安大叔瞪大了眼睛,看著從面前走過的長髮女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幾乎在一個小時之內,葉苗苗重返錦風律所的訊息傳遍了整棟大樓。
所有人都清楚葉苗苗的迴歸對於倪筱爾來說意味著什麼,忍不住在心裡猜測的同時又帶著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太過幸福的人總不會讓人太喜歡,譬如倪筱爾。
尖銳的指甲輕輕劃過熟悉的辦公室玻璃牆,葉苗苗回過頭,看向站在門口發呆的倪筱爾,粲然一笑,“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與你相見,你說緣分是不是很奇妙。”
倪筱爾自然是不記得葉苗苗與她之間的間隙的,對於失憶後的她而言,葉苗苗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新同事而已。
“總裁說下午大家一起辦個party聚一聚,我來通知一聲。”她將新的辦公用品放在葉苗苗桌上,順便笑了笑,“聽說你以前就在錦風呆過,我生了一場大病,許多事情都忘了,你千萬別覺得奇怪。”
葉苗苗眼中出現一抹奇怪的神色,轉瞬即逝。
她溫柔地笑笑,“筱爾,那以後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兩個人和和氣氣的,倒叫外面那群看好戲的自覺沒趣,紛紛悻悻然地散了。
凌宇軒專門在一家高階會所舉辦了派對,所有公司員工都有被邀請,倪筱爾心裡掛念著要去機場接單亦宸的事情,於是悄悄坐在角落裡混時間。
“筱爾,大家都在跳舞,你怎麼在角落裡發呆?一起來嘛。”葉苗苗忽然出現,熱情地將倪筱爾拉了起來。
“啊?我……我不會跳舞……”倪筱爾雙手擺動連連拒絕,無奈葉苗苗已經將她推入了舞池,立馬有幾雙手同時伸向了她邀約。
倪筱爾順著目光看去,凌宇軒與其餘兩位男賓們一起伸出手,一副不答應就絕不收回去的架勢。
她忙不迭地接受其中一位男同事的邀請,卻聽得凌宇軒沉沉道:“我聽說倪小姐不會跳舞。”
倪筱爾的手僵在半空,男同事敏銳地察覺到洶湧暗流的氣氛,急忙識相撤退。(。pnxs。 ;平南文學網)
如此一來,不管倪筱爾跳與不跳,誰還敢當著凌宇軒的面跟他搶舞伴?
摟住她的腰,凌宇軒帶著她滑入舞池,他今天難得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了一身黑色正裝,頭髮梳得極高,露出清秀的眉目,分明不是熟悉的人,但乍一看上去,卻總是令倪筱爾覺得眼熟,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他。
“我們曾經在哪裡見過?”她跟隨著他的舞步,忍不住輕聲問道。
溫柔的燈光搖曳下,一向顯得邋遢無趣的他看起來居然多了幾分紳士與男人的魅力,輕輕帶著倪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