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幾分鐘後,沈石一路上殺了幾名落單的光頭,這些光頭或許是轉化不久,又或許是天賦不好,所以實力偏弱,但沈石隱約現不對,他的斬馬劍越來越鋒利了,鋒利到他自己都不怎麼相信的程度。
彷彿他斬的不再是骨頭,而是橡皮泥似的。
動作快,刀更快。很快,沈石抵達之前看到那副法陣所在的空曠庭院內,庭院邊緣處的鐵籠中,那些普通人正縮在鐵籠角落。
沈石快步衝到鐵籠前,刀光閃過,幾個鐵籠的籠門被斬開,在那些普通人愕然的目光中,沈石瞬間消失在空曠的庭院內。
渾水摸魚才好摸魚,現在讓蘭若寺越亂越好。而這些人當他們進入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是必死無疑。
單純放火是拖延不了多少的時間。火,他們總是會滅的。就算是不滅,對他們也沒有傷害。而這些人就不同了。不管怨僧們為什麼抓他們,肯定是不會眼看著他們逃跑了。
“不!不好了!活人們逃出來了!”
果然,怨僧們發現了逃出來的活人,立即分出人手去追。
這下可好,寺門處的大火已經瀰漫到主殿前端,而他們法陣邊鐵籠子關押的活人也逃出來。
他們跑出來兩分鐘不到,就因為他們沒有任何組織,四面八方的四處逃竄,立即便被怨僧現。
兩分鐘,僅僅是贏取了兩分鐘。
……
蘭若寺正門處,此時那名身材高大的怨僧頭目的臉色極其難看,看似憤怒異常,實際他在恐懼。他們是怨僧,是那人給的他們生命。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
不是那人,他們早死了。他們聚在這兒,為的便是讓那人復活。
然而這裡的怨力太濃了。濃到他們哪怕是建了佛寺,也僅僅是勉強存在。
一旦沒了佛寺的幫助。他們只會是變為一個個的野獸。到底是有人發現了什麼,還是光頭們派人來報仇了?
這又是火,又是油的(火藥不認識),很明顯是人為。
“大……大人,我們怎麼辦?”
一名光頭跑到頭目身前,他的衣服已經被焚燒大半。身上的肌肉也燒傷發黑不少。
火為陽,怨力為陰。救火的他們,也不是一點兒損傷也沒有。
光頭頭目看了下引火爆炸點,他的目光如同餓狼,泛出幽光,全身的筋肉繃緊。
“別亂,大部分人留下救火,小部分人到大王殿通往法堂的通道把守。”
“那些逃走的……”
“不用管他們,他們逃不出蘭若寺,有外人入侵,抓住入侵者才是要的事。”
他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活人再抓就有了,入侵者卻是必須立即處理的。
這名怨僧頭目不僅武力強大,同時也還有著一個不錯的頭腦。身體的巨大,並沒有降低他的智商。雖然人高馬大往往給人智商欠費的感覺。
四百多名光頭被留下三百多人救火,剩餘一百多人跟隨他直奔法堂方向。
此時大王殿通往法堂的通道內。
沈石已經走了進來。
滴答、滴答……
鮮血從斬馬劍的刀鋒上低落,沈石從通道內正大光明的走了過去,附近是十幾具被斬殺的怨侍屍體。
斬殺的怨僧越多,沈石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越是清晰,那似乎是他的身體在主動教導著他什麼。那應該是身體會的東西。不是原沈石的,而是來自更加遙遠,更加古老的存在。
在這個遙遠而古老存在的反應中,斬殺並不是斬殺,而是一種玄之又玄的玩意兒。與常規意義上的斬殺不同,而更像是從概念與根腳上的抹去。
這似乎是沈石斬死線時引出的力量,但是卻又有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