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麼低階地勒索……失望中,我默默地掏著褲袋,空空如也。
“我的皮夾被剛剛那夥人搶走了,很抱歉,我現在沒有錢能給你,你不妨留下聯絡電話,大名,我一定會再回來酬謝你的。”
“白痴啊,你!”毫不客氣的,你劈頭又罵。
“咦?”
排排屁股,吐掉菸屁股,你冷哼地說:“算我倒黴,白乾活了,以為能撈點最後的油水,想不到那些傢伙到清得乾淨。”
看著你掉頭就走,我竟著魔得喊道:“等等,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得名字,我一定會把你應得得酬勞給你的!”
走出兩三步外,你停下腳,回頭用著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扭曲著唇諷刺的說:“什麼酬勞?是帶一幫條子來捉我吧?想栽贓我,說我是勒索你,毆打你的主謀,存心把我當白痴啊!”
“我,絕對不會那麼做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許是賭上了一口氣吧!我想證明給你看,自己並不是你口中那類人。
抿嘴一笑,你又說:“你這種人我看多了,一刻前把我當救命恩人,一刻後卻把我當小偷,強盜,**,恨不能關上十年,二十年,我不會上當的,給你機會滾,還不快滾!”
一定是你那時的笑容,讓我墜入了生平初次的怦然心動中。
-嘴巴明明說著狠話,但神情卻像是屢屢被人遺棄的孤犬。眼神中明明寫著寂寞,神情卻是倔強。看似諷刺的唇角,實則自嘲而悲傷。
我從沒見過比你更矛盾又美麗的生物。
“明天,同一個時間,我會在這個地方等你,你一定要來!”
不顧一切的,我就是不想在這兒和你斷了緣分。我想要更接近你一點,想要了解你。想知道你的笑容下,深藏著的你的靈魂,是什麼顏色。是悲傷的灰或是墮落的黑?不管是哪一面的你,我都想更瞭解。!
隔天,你沒有現身。
再隔天,你還是沒有來。
日復一日,到上課前,我都在公園的那個角落等待著你。
司機不放心的守在不遠處。我知道這麼做,有其危險性。但那危險,無法阻止我的渴望。我從沒有如此渴望過再見到一個人過--每次我都等到不能再等,才拖著不情願的步伐,坐車到校。
我算過了,一直到第七天,你才現身。
穿著和我們初次見面時,同樣的一條破牛仔褲,寫著ILOVE。 Y的紅心標誌黑T體血。
“你是天生的笨蛋吧。”
沒有假裝是偶然路過,你踩著貓般優雅的步伐,筆直的走到我面前,停住。
眯著眼睛,你說“真被你打敗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急忙掏出放在口袋中許久的鈔票。那是我從自己零用錢帳戶中,提領出來的新鈔。“我不知道這樣夠不夠?”
你看著鈔票,沒有接下。
“不夠的話,我可以再--”誤以為你是因為錢太少,而在生氣地我。
不吭聲的,你總算把鈔票拿過去,隨便一折,塞到牛仔褲的後褲袋中,揮揮手不耐煩地轉身說:“好了,慷慨地笨蛋,你該給的都給了,以後不要再來這種地方混了,大少爺。”、“名字,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我巴巴的追上前。
背對著我的你,不知做什麼表情,但我猜那一定是很困擾的表情吧。
“知道名字又能怎樣?”
知道名字才能夠做朋友阿?……
“朋友?”你側過臉,黑萌閃爍著謎光。
“我想做你的朋友。”
搖搖頭,你哈哈大笑,“這真是我聽過最爛的笑話。”
“不行嗎,我們不能做朋友嗎?”
“……”你給了我一抹複雜的冷笑,聳聳肩,“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