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靖翻了個白眼道:“說了半天,你還是想阻止我親自領兵去會一會頡利啊?!”
李客師沒說話,只是目光灼灼的盯著李靖,算是預設了李靖這個說法。
李靖搖頭道:“我輩武人,擒一國之首乃是最高的殊榮,有些人一輩子可能只能遇到一次,有些人幾輩子也可能遇不到一次。
如今這種機會就擺在眼前,我又怎麼可能會因為自身的安危而退縮呢?”
李客師憤憤的道:“你為了自己的殊榮,不顧我李氏的死活了?!”
李靖緩緩的站起身道:“我的殊榮,我可以爭取,但我李氏的死活不是我可以說了算的。那得聖人和雍王殿下說了算。
他們要是想留著我李氏,那我們什麼也不做也能一直存留下去。
他們要是不想留著我李氏,那麼我們做再多,我李氏也存留不下去。
以我對雍王殿下的瞭解,他不是一個涼薄的人,一旦我戰死沙場,他一定會厚待我李氏的。”
李客師氣急敗壞的道:“你怎麼能將我李氏的死活寄託在別人的仁慈上面?”
李靖側頭看著弟弟道:“不然呢?我現在反出大唐?先不說我李氏族人會有何下場了,光是此地的玄甲軍就繞不過我們,也不會跟我們一起起事。
我帶著他們征討突厥的時候,我是他們的統帥。
我一旦背叛了大唐,我就是他們的敵人。
他們可不是我的部曲,不會誓死追隨我的。
還有,我李氏會覆滅,只是最壞的結果。
以我的推測,我李氏很有可能會被封到中原之外。
所以你暫時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李客師瞪著眼質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李靖惡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沒好氣的道:“就憑我大唐的丁口只有將近三百萬戶,就憑雍王殿下容不下草原人在我們的臥榻之策盤桓。
我大唐沒有那麼多丁口給雍王殿下殺,雍王殿下也不會為了達成覆滅世家的目的,喪心病狂的將中原的人殺乾淨。
雍王殿下容不下草原人在我們的臥榻之策盤桓,那麼我們打下了突厥,打下了梁國,打下了其他地方,就得由我們唐人來治理。
所以雍王殿下只會恨我唐人太少,不會嫌我唐人太多,更不會大開殺戒。”
李客師不依不饒的道:“那趙州李氏和滎陽鄭氏的覆滅你怎麼解釋?”
李靖無奈的道:“趙州李氏欺到了雍王殿下頭上,雍王殿下不給他們一個教訓,如何震懾得了所有人?
滎陽鄭氏乃是太子殿下的一大根基所在,他們不覆滅,太子殿下隨時都會在他們支援下捲土重來,殿下不覆滅了他們,如何能睡得著覺?
如今河北道、都畿道、太原府的世家豪門都身陷在另一個局中,雖說他們互相攻伐之間,死了不少人,可你看到他們那個滅族了?
聖人也好,雍王殿下也罷,只是容不下世家,不是容不下人。
我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你立馬將我李氏一分為五,讓侄兒們帶著他們一支的家眷遷往別處,並且少聯絡,你看聖人和雍王殿下還會不會多看我們一眼。”
李客師不服氣的道:“我們為什麼要分,我們要是分開了,族中的一切豈不是都被削弱了,到時候還不得被其他世家給欺負死?”
李靖無語的道:“那你說清河崔氏為什麼要分出好多房?范陽盧氏為什麼分出十幾房?李氏為什麼要分個隴西和丹陽?
分並不代表著一切被削弱,反而是繼續壯大,繼續擴大影響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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