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該怎麼做。”
凌敬躬身應允了一聲。
李元吉再次點了點頭,並且瞥了一眼身旁不遠處的坐榻。
凌敬會意,邁步走到了坐榻處坐下,開始處理起了齊國的政務。
李元吉也低頭翻閱起了一些需要他處理的河北道、齊國的政務。
……
往後幾日。
李元吉除了又見了一次襄陽公主,從襄陽公主背後的竇誕手裡拿到了宋州司馬之位外,就一直待在武德殿正殿內,跟凌敬一起處理河北道和齊國的政務。
彈劾李藝的風頭越鬧越兇。
滿朝文武,除了齊王府的人外,有一個算一個,幾乎全部下場了。
尤其是在李神通出面彈劾了李藝以後,滿朝文武幾乎是瘋了似的彈劾起了李藝。
奏疏就像是雪片一樣往宮裡飄。
在滿朝文武眼裡,李神通就是李淵的‘發言人’。
李神通一般不怎麼上朝,即便是上朝,也不怎麼說話。
但一旦開口對某件事情發表了見解,那就等於是李淵在發表見解
因為從李唐立國至今,李神通所發表的見解,跟李淵對待事情的態度,幾乎是一模一樣,沒出過什麼差錯。
李淵在雪片一樣的奏疏飄進了宮裡以後,吩咐人對所有的奏疏做了一個總結,列舉出了幾條比較嚴重的罪行,派人以文書的形式,送往了幽州。
李淵雖然對李藝沒有杜伏威那麼識趣,有所不滿,但他也清楚不能將李藝逼之過甚,不然李藝會反。
所以他準備藉此事敲打一下李藝,看看李藝會不會警醒,會不會學著杜伏威,識趣一點。
李建成看出了李淵的心思,但他又不願意看到右武衛大將軍的職位落到李世民頭上,所以就逆著李淵的心思,在瘋狂的為李藝開脫。
但效果甚微,甚至還遭到了李淵暗中喝斥。
畢竟,在對付李藝這件事上,李淵和李世民是一條心。
李建成雖然是太子,雖然有不少官員可以用,但他根本不可能是李淵和李世民兩個人的對手。
就在李建成為此頭痛的時候,一篇文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案頭。
李建成看過了文章以後,立馬派遣了王圭去見了寫文章的人。
王圭見完了人,並且將對方隱晦的透露的一些話告訴李建成以後,李建成就將對方納入了東宮,跟對方深談了數個時辰。
次日,李建成的人瞬間話鋒一變,也跟著彈劾起了李藝。
李淵覺得是自己暗中喝斥起了效果,還在朝會的時候,特地誇讚太子恭順。
李世民一下子就生出了危機感。
派人快速的查探李建成為何會有如此轉變。
結果還沒等到查明白,倒先是查到了廬江王向李淵上書討要高士廉去信州為官的訊息。
李世民覺得廬江王大概是瘋了,居然敢找李淵要他夾帶裡的人。
於是乎李世民大手一揮,將高士廉納入了修文館,又順勢奏請丘和充任陝東道大行臺兵部尚書。
李世民的態度很簡單,廬江王敢惦記他的人,那他就讓廬江王什麼也得不到。
李世民將高士廉納入弘文館的事情,沒人阻攔。
因為高士廉是李世民屬下的官,李世民怎麼安置他,別人不太好過問。
但李世民奏請丘和充任陝東道大行臺兵部尚書的事情,卻遭到了很多人阻攔。
李淵、李建成、裴寂、陳叔達、魏徵等一眾人明裡暗裡反對。
很少在這種事情上發表見解的李綱,也破天荒的站出來反對了此事。
理由就是陝東道大行臺上下的官員,常年奔波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