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三個字的時候,會衝豎起大拇指,大喊一聲‘馬三寶就是牛皮’。
李元吉瞧著反應很大的李秀寧,好笑的道:“阿姐不是不贊成我的想法嗎?”
李秀寧毫不在乎顏面的道:“現在贊成了!突厥人來攻我們的京城,我們去偷襲突厥人的王庭,誰下手快,誰下手狠,誰斬獲最大,誰就是勝者。
只要我們能攻破突厥的王庭,將頡利留在王庭內的所有人屠戮一空,長安城就算是出現了損傷,我相信父親,以及滿朝的文武也會理解的。”
在對付敵人這種事情上,大唐上至皇帝,下至販夫走卒,都講究以戰為貴。
只要能對付得了敵人,只要能佔到敵人便宜,損失一些錢財,使得京城動盪,大唐上下都能理解。
至於說面子。
攻破了突厥王庭,要什麼面子沒有?
在虛假的面子和實際的面子中間做選擇的話,唐人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實際的面子。
“阿姐還真是……”
李元吉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李秀寧瞪起眼道:“還真是什麼?”
李元吉失笑道:“還真是快人快語。”
李秀寧哼了一下,給了李元吉一個‘還算你識相’的眼神。
李元吉繼續道:“阿姐既然贊成了我的想法,那咱們就按我的想法來。不過,偷襲突厥王庭的事情,阿姐就別去了吧?”
李秀寧一瞪眼道:“為什麼?你覺得我不如李靖,不如安興貴?”
李元吉搖頭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阿姐得留在長安城,守著父親,守著大哥,守著我二哥和我的安危。”
說到此處,李元吉唏噓的道:“阿姐也知道,父親如今身居兩儀殿不出,指望他出來主持大局根本不可能。大哥和我二哥如今又不能放出來,我又得留在宮裡主持大局,偶爾才能動一動。
所以長安城的安危,還要靠阿姐來守衛。
阿姐要是去了突厥王庭,那誰來守衛我們?”
李元吉是說什麼也不會讓李秀寧去的,所以就打起了感情牌。
李秀寧別的不吃,就吃這一套。
聽到這話,一下子就為難了。
馬三寶在一旁一個勁的動著嘴唇,充分的展示了一番什麼叫做欲言又止。
李元吉看得出來,馬三寶這是想撇下李秀寧一個人去,只是考慮到這種話說出來了以後會刺激的李秀寧發飆,所以才欲言又止。
李秀寧在為難了好一會兒以後,看到了馬三寶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當即沒好氣的道:“我既然沒辦法去,那你帶我去好了。
安興貴乃是甘州之主,如今雖然歸附了我大唐,可會不會為我大唐出死力,誰也說不準。
李靖又是第一次獨自領兵外出,難免會考慮不周,所以你去輔左李靖,幫李靖盯著點吧。”
說好聽點叫輔左,說不好聽點就叫監視。
李秀寧作為李淵的女兒,充分的繼承了李淵一部分任人唯親的性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在亂世當中,自己人都不一定靠得住,更何況是外人了。
所以該小心的時候還是得小心。
“這……可以嗎?”
馬三寶聽到李秀寧的話,一瞬間嘴角都勾起來了,有種喜從天降的衝動,他考慮到表現的太主動的話,可能會刺激到李秀寧,所以開始賣乖。
李秀寧惡狠狠的瞪了馬三寶一眼道:“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趕緊滾去準備。”
馬三寶痛快的答應了一聲,顛兒顛兒的就走了。
李元吉張了張嘴,很想說‘你傷還沒好’,也很想說‘你是不是忘了我準備讓你去鎮守葦澤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