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忍不住皺起眉頭道:「父親這是想幹嘛?」
嫌李建成活的不舒服,想讓李建成徹底躺平?
別說是現在無權無勢的李建成了,就是以前那個有權有勢的李建成,對上了此刻的李元吉,也得爬平了。
李淵和李建成現在或許不知道李元吉已經將大唐掌握到什麼地步了,但是幫李元吉做髒事的他卻很清楚。
李元吉現在對大唐的掌控力度,已經超過了巔峰時期的李淵。
李淵巔峰時期,還有羅藝、安興貴、馮盎這種封疆大吏各自為政,李元吉如今已經將這些人全部擺平了。
不僅如此,李元吉還透過利益將朝野上下所有有背景的官員全部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
可以說,李元吉如今比李淵這個皇帝更像是大唐的皇帝,也比李淵巔峰時期的權柄還大。
別說是李建成了,就算是李淵親自出來奪權,也得功敗垂成。
所以他覺得李淵推李建成出來,就是找死來了。
「你覺得父親想幹嘛?」
李元吉明知故問。
雖然他知道內情,但卻不好跟李世民明說,所以只能裝傻充愣,反問對方。
李世民思量了一會兒,也沒鬧什麼么蛾子,痛痛快快的給出了一箇中肯的答桉,「我也不知道父親想幹什麼,不過我知道你得回去一趟。」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突然道:「我要是不回去呢?」
李世民先是一愣,然後快速的瞪大了眼,臉上閃過一道驚容。
「你……」
李世民語氣艱難的只說了一個字,便沒有往下再說。
李元吉接過他的話茬道:「我沒有故意引蛇出洞,也沒有想殺大哥的意思……」
李世民臉上之所以會閃過一道驚容,就是透過他的話,想到了他可能想引蛇出洞,然後趁機除掉李建成。
如果他想殺李建成的話,那麼自然也會對李世民產生殺意。
畢竟,這種事不能開頭,一旦開了頭,那麼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殺乾淨了還是殺。
李世民沒由來的鬆了一口氣,勐然驚醒以後,才發現,自己剛才似乎生出了一絲怕死的念頭。
這可不妙啊。
不過,他現在可沒時間計較這個,他當即疑問道:「那你為何不回去?」
李元吉拿過李世民手裡的信揚了揚,笑著道:「大哥這不是還沒監國嗎?」
李世民一愣,眨了眨眼,似乎在思索,片刻之後,他盯著李元吉道:「你是不是料定大哥不能成事?」
李元吉也沒有隱瞞,坦言笑道:「有這方面原因,但我更想看看我選出來的這一殿文武,到底向著誰……」
這話很好理解。
李世民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意味深長的感嘆道:「你這是拿自己的命在試探,而且人心是經不起試探的。」
李元吉會心一笑道:「但我有推到重來的力量不是嗎?」
李世民翻了個白眼,不想說話了。
因為他沒有推到重來的力量,所以他敗了一次後就徹底敗了。
聽到這麼凡的話,他心口堵得慌。
「去看看送信的人傷勢如何,如果傷勢很重,就給他搭一頂帳篷,讓他今夜就歇在此處,明日就近找個驛站送過去。」
李元吉隨手將任瑰送來的信丟進了眼前的火堆裡,側頭對趙成雍吩咐。
趙成雍應允了一聲後,就
去看送信的人的傷勢。
一炷香以後,趙成雍回來了,稟報道:「啟稟殿下,送信的人傷勢不重,但大夫說他不宜再奔波了,所以臣命人給他搭了一頂帳篷。
另外兩人,臣也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