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樹上,狠狠的抽了十鞭子。
不是因為他沒照看好妻子而懲罰他,而是因為他沒管教好妻子而懲罰他。
用新任長安令的話說就是,寵妻雖不至罪,但要有度,要是寵過火了,那就是招禍。還好沒有將妻子寵到不孝敬老人的地步,不然,妻子即便是沒死,也得被拿到衙門裡問斬。
這只是一件小事,也只是一個小桉子。
監察御史覺得這個桉子有趣,就把這個桉子報上來了,還隱晦的提了幾個以懼內聞名大唐的官員,示意李元吉可以藉此驚醒一二。
李元吉自然不會同意監察御史這種無聊的要求,也不會去摻和人家家裡的家事,但這件事背後所隱藏的深意,還是值得學習一二的。
李元吉從中就學到了縱容不能過度,積怨也不能過深。
不然會釀成大禍的。
“殿下似乎並不適應這種飲宴?”
唐儉在得到傳喚以後,很快就到了宮裡,並且在集賢院外守了數個時辰,在看到李元吉帶著一身酒氣,滿臉疲倦的出現在集賢院外以後,下意識的開口。
李元吉瞥了唐儉一眼,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帶著唐儉往昭德殿走去。
走了數十步以後,在唐儉謹小慎微的神情中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唐儉陪著笑臉拱了拱手道:“殿下若是適應這種飲宴,在飲宴過後應該是紅光滿面才對,而不是滿臉疲倦。
這種神情,也只有在應付完自己並不適應的飲宴以後才會出現。”
李元吉揹負起雙手,澹然笑道:“你很聰明,但這種話可不興亂說。我和魏徵等人飲宴,喝的是要多開心有多開心,又怎麼會不適應呢?”
唐儉聞言,毫不猶豫的賠罪道:“是臣妄言了,還請殿下恕罪。”
這種事,可以看明白,但不能說明白。
說明白了,容易得罪人。
唐儉顯然明白這個道理。
李元吉對唐儉的反應也很滿意,“你為我大唐在域外奔走多年,可以說是勞苦功高,我此番召你入宮,就是想問問你想要什麼賞賜。”
唐儉趕忙道:“臣食大唐之祿,自當為大唐分憂,不敢鞠躬,更不敢奢望什麼賞賜。”
李元吉笑道:“有功勞就是有功勞,不必謙虛。賞賜也是你應得的,畢竟,你為我大唐在域外奔走多年,染了一身邪氣,若非長安杏廬裡的先生們妙手,你恐怕要折損不少壽數。
所以給你的賞賜,也是給你的補償。”
唐儉遲疑了一下,苦笑道:“殿下的這個賞賜,恐怕不好拿吧?”
李元吉呵呵呵笑了,聰明人就是聰明人,聞弦知雅意,你不用把話說的太明白,他就知道你在說什麼,並且會提前幫你把你想說的話說出來。
李元吉笑過以後,對唐儉道:“請你走一趟突地稽部如何?”
唐儉愣了愣,不解的盯著李元吉。
殺雞焉用牛刀啊?!
讓他一個在域外各個邦國之間奔走的人,去一個只有一兩千帳人的小部族奔走,是不是有點大材小用了?
不是他看不起突地稽部,是突地稽部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夠跟他鬥心眼的。
“怎麼,不願意去?”
李元吉盯著唐儉問。
唐儉遲疑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道:“只是一個突地稽部而已,用得著臣親自走一趟嗎?”
李元吉愣了一下,失笑道:“我是該說你盲目自大呢,還是該說你藝高人膽大呢,你居然看不上突地稽部?”
唐儉苦笑著沒說話。
那是看不上嗎?
那是根本不用往眼裡放。
突厥一兩萬帳人的大部族,他都能應付的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