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如果是個仁慈的人的話,竇建德、王世充等人在投降了大唐以後,也不會身首異處。
從竇建德、王世充等人的下場就足以看得出李淵對待他們這一群人的態度。
所以李淵沒對慕容順喊打喊殺,反而還給了他宅子和田莊,已經很仁慈了。
而在此期間,大唐所取得的勝利,遠不止涼州這一場,在遼東,大唐也是斬獲頗豐,捷報連連。
在薛萬述和薛萬均兩兄弟將大賀氏聯盟的反撲打回去了以後,柴紹率領著遼東的中軍悍然對大賀氏聯盟所有的疆域發起了進攻。
兩個月時間,將大賀氏聯盟的疆域齊齊的犁了一遍。
如今大賀氏聯盟也被大唐徹底的征服了。
就是在戰後,遼東沒多少活人了。
柴紹為了完成「不允許有任何反對的聲音存在」的任務,那是放開了手腳的在殺,無差別的殺,見人就殺,在遼東已經變成了能止小兒夜啼的柴閻羅了。
不僅如此,柴紹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殺。
幽州前總管兼刺史龐玉,被他從病榻上拖下來生生的杖斃了,薊州前總管兼刺史李大亮,也因為作戰不利被他打了足足二十軍棍,而且還是重棍,差點當場就打死了。
突地稽的兄弟、侄兒,踏實力部葉護的兒子,被他砍了足足十六個,連同他們的族人被一起砍了近三千多人。
也就是突地稽和踏實力部葉護在他面前跪的夠端正,不然他說不定連突地稽部和踏實力部都給平了。
不過,柴紹殺人殺的這麼狠,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他帶去遼東的六萬多將士,死傷達到了兩萬之數,比李靖征討突厥、蘇定方征討梁國加起來還多那麼一丟丟。
也正是因為如此,目前彈劾他治軍不仁的奏疏,多如牛毛。
至於他在遼東大殺特殺的事,沒人問,也沒人管。
被殺的又不是大唐的百姓,大唐的官員怎麼可能管這種閒事。
那種動不動就聖母心氾濫的官員大唐也有,但目前還沒混到高位上。
目前在高位上的,那都是從亂世中走出來的殺才,殺心一個比一個大。
指望他們聖母心氾濫,還不如指望柴紹善心大發,收一收屠刀呢。
中軍大帳內。
李元吉手捧著暖手爐,在看完了又一份從長安加急送過來彈劾柴紹的奏疏以後,不悅的道:「動用六百里加急,送來的全是這東西,這不是濫用公器嗎?!」
柴紹治軍不仁,害的征討遼東的將士戰損過大,是不對。
可朝堂上四品及以上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都動用六百里加急,送彈劾柴紹的奏疏,明顯有些過了。
八百里加急、六百里加急,那都是國之公器。
像是什麼邊關急報,又或者什麼需要儘快明發天下的旨意,以及一些會影響到大唐根基的大事,可以用一用。
其他的事情用了,那就是濫用。
坐在右手邊下首的褚遂良聽到這話,遲疑著道:「要不要臣草擬一份文書,送回去申飭一番?」
目前,褚遂良在中軍大帳內所寫的最多的就是申飭文書。
李元吉不喜歡插手前線將校們的指揮,所以從中軍大帳裡傳出去的軍令很少,申飭文書反倒多。
今天罵罵這個,明天罵罵那個,這是常態。
如果既不指揮大軍作戰,也不罵人的話,那他這個雍王殿下在這裡坐鎮的意義何在?
李元吉點了一下頭,剛要開口,就聽躺在左手邊的榻上正在翻看
各種軍報的李世民幽幽的來了一句,「人家這可不是在彈劾柴紹,而是在變著法的彈劾你呢。你也不想想,一個柴紹,值得朝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