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想殺人。
“回大家,似乎是有捷報抵京。”
劉俊守在殿門口,也沒太聽清,聽到了李淵發火,趕忙入殿應允,但是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沒有把話說死。
“捷報?難道是劉黑闥被抓住了?”
李淵聽到有捷報,怒火消散了一些。
“臣也不清楚,送捷的人應該才到太極殿。”
劉俊躬身說著。
李淵對捷報現在沒太多感覺,他現在只在乎李元吉的安危,所以緩緩的坐下,不耐煩的道:“那就讓他們快點過來。”
劉俊心頭苦笑了一聲。
以送捷報的信使的速度,不等他派人去催,恐怕就已經趕到兩儀殿了,所以派人去催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李淵吩咐了,他只能照做。
劉俊剛出了兩儀殿門口,送捷報的信使就在兩儀殿門口露頭了,報捷的話也順勢看了出來。
劉俊隱隱約約聽清楚了以後,人都傻了。
但他並沒有傻多久,而是快速的衝進了殿內,激動的向李淵稟告。
“大家,葦澤關大捷,齊王殿下守住葦澤關了。”
李淵‘呼’一下就站起了身,難以置信的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李建成也愕然的站起了身,看著劉俊,等待劉俊回答。
不過,劉俊還沒開口,送捷報的信使的聲音,就已經傳到了李淵和李建成的耳中。
李淵和李建成對視了一眼,一臉的震驚,一臉的難以置信。
“元吉殺了劉黑闥?”
“還砍了突厥可汗的狼頭纛?”
“……”
李淵和李建成一人一句,最後異口同聲的道:“還擊退了突厥二十萬大軍?”
李淵心裡的第一反應是‘我那個混賬兒子什麼時候這麼猛了’。
李建成心裡的第一反應是‘元吉怕是謊報軍功了吧,他要是有這種能耐,世民怎麼可能一枝獨秀’。
“臣參見聖人,參見太子殿下。”
信使在李淵和李建成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闖進了殿內。
一個碩大的狼頭纛,以及一個呈放著腦袋的匣子,被信使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李淵和李建成面前。
看到了狼頭纛和呈放腦袋的匣子,李淵和李建成不信也得信了。
畢竟,突厥人再怎麼著,也不可能將狼頭纛砍下來,送給李元吉去玩。
“殿下於一旬前,擊退了突厥二十萬大軍,特地派臣前來向聖人報捷。”
“此戰,我大唐斬劉黑闥部兩千三百人,並且將劉黑闥斬於馬下。此戰我大唐斬突厥人兩萬八千首,斬突厥可汗狼頭纛,驅突厥於葦澤關外。”
“此戰我大唐大勝,上陣上獲!”
“……”
信使一字一句的說著。
李淵已經走下了御階,走到了狼頭纛前。
李淵見識過突厥的狼頭纛,所以一眼判斷出了狼頭纛的由來,“這不是啟民傳下來的那杆,也不是始畢賜給梁師都的那杆,這是突利的狼頭纛吧?”
信使趕忙應允了一聲,並且將報捷文書,遞到了李淵面前。
李淵拿過了報捷文書,並沒有急著看,而是吩咐信使開啟了匣子,驗看了一下劉黑闥的首級,又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啟了信筒,取出了報捷文書。
李淵快速的御覽了一番報捷文書以後,放聲大笑,“元吉居然真的勝了!還是大勝!”
說到此處,李淵還衝著李建成嚷嚷道:“你們往日裡一直說元吉不好,難堪大任,現在呢?”
李建成毫不猶豫的道:“是我們有眼無珠,看不到元吉的好,還是父親慧眼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