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也不明白李淵為何如此執著的替李建成洗。
難道是已經在李建成和李世民中間做出了取捨,決定堅定不移的支援李建成?
亦或者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將大唐一分為二,所以不怕李世民大動干戈,不怕李世民跟他翻臉?
如果是前者的話,李元吉倒不在意。
如果是後者的話,李元吉就必須加快阻止此事的腳步。
不過,不管如何,必須先跟楊妙言講一講現在的局勢才行,不然不明白真相的楊妙言很容易被人忽悠。
李淵的封口令,對於別人而言確實是禁令,但是對於齊王元妃而言,卻有商榷的餘地。
所以楊妙言不一定要遵守李淵下達的每一道禁令。
當即,李元吉沉吟著端正了態度,開始措詞。
楊妙言見李元吉一下子坐的端端正正,態度嚴肅,也意識到了李元吉有重要的話要交代,立馬收起了跟李元吉聊家常的態度,豎起了耳朵準備聆聽。
李元吉措好了詞,緩緩開口,大致將現在長安城內外的局勢給楊妙言講了一遍。
一直從上午講到了晌午,講的很細緻。
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亦或者是察覺不到的東西,李元吉也統統跟楊妙言講了一遍。
甚至將一些自己推測出來的事情的各種程序,也跟楊妙言大致的講了一遍。
只是省略了一些楊妙言不該知道的事情,以及不適合告訴楊妙言的事情。
楊妙言聽完了李元吉的一番講述,才明白現在長安城內外的局勢到底有多險。
準確的說是李家內部的局勢到底有多險。
畢竟,身為大唐的皇族,除了李家內部的兇險外,其他的兇險也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
“沒想到,沒想到大哥真的差點毒殺了二哥,我還以為是一場誤會呢。”
楊妙言臉色有些發白,有些失神的說著。
她之所以會這麼認為,不是她的判斷不準確,而是她一直身處在九龍潭山,九龍潭山名義上又被左武衛的將士們封鎖著,閒雜人等很難進來,她很難準確的得到一些能夠讓她判斷出正確答案的資訊。
再加上李淵將此事封鎖的實在是太好了,以至於此事沒有在長安城內外掀起太大的風波。
所以她才會誤以為此事並沒有那麼兇險,甚至誤以為此事只是一場誤會。
如今聽完了李元吉的講述,明白了其中的真相以後,她才明白了這中間到底有多兇險。
“難怪……難怪你在正月初一的時候,說什麼也要帶著一家人回到這裡。你從那個時候就感受到宮裡的兇險了吧?”
楊妙言愣愣的失神了好一會兒,回過神以後,想起了李元吉正月初一的時候說什麼也要帶著一家人回九龍潭山的事情。
當時她還有些不理解,現在終於理解了。
李元吉緩緩的點了點頭。
楊妙言突然有些後怕的道:“我們要是在宮裡一直待到正月十五的話,這會兒恐怕已經陷入到麻煩當中了吧?”
李元吉再次點頭。
這一次李建成毒害李世民造成的動盪,之所以沒有牽連到齊王府,就是因為府上所有人都在宮外,而且都在左武衛大軍的監視當中。
沒有人能參與到其中,也沒有人會被拉下水。
如果府上所有的人都在宮裡的話,那就很容易被策反,也很容易被人利用,參與到其中。
無論是被利用,還是被策反,他都會被拉下水。
只要他一下水,這潭水就渾了。
這件事也就不再是單純的李建成毒害李世民了,而是兄弟三人互相鬥爭。
以李淵的脾氣,大概會效仿此前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