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
李元吉澹然笑道。
李孝恭瞪了李元吉一眼,“那聖人為何還要冷落我?滿朝文武為何還要對我避之不及?”
李元吉瞥了李孝恭一眼,有些好笑的道:“因為你還是荊州大總管啊。你雖然回京了,但荊州還是你的荊州。你不會連這點都看不透吧?”
李元吉不信。
李孝恭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他不是看不透,他只是想裝湖塗。
因為他捨不得荊州大總管的權柄。
他現在才剛剛過三旬,眼看著還有好幾十年可活。
現在將權柄交出去的話,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掌權。
他不想蹉跎往後幾十年的歲月。
他沒有造反的心思,他只是喜歡征戰沙場的感覺。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一直幫大唐征戰下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李元吉一直盯著李孝恭的反應,見李孝恭臉上浮現起了一些沒落,大致猜到了李孝恭的心思。
因為同樣的沒落,李元吉在屈突通的臉上也看到過。
“堂兄,我父親之所以冷落你,是在等你主動找上門。百官們之所以對你避之不及,是怕你不主動找上門。
你痴長我幾歲,在我父親身邊待的日子,遠比我長,你應該瞭解我父親的性子。”
李元吉緩緩說道。
李孝恭沉默著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李淵等他主動上門,就是在等他主動上門去交出權柄。
李淵還念及他是個侄兒,所以沒有強迫他,也沒有蠻橫的收回他的權柄,只等他想通。
百官們怕他不主動找上門,就是怕他想不通,不願意交出權柄,逼李淵用強。
李淵一旦用強的話,那就不會顧及什麼叔侄感情了。
到時候痛下殺手,斬草除根的話,百官們跟他走的近了,也會被牽連。
“堂兄是不甘心?害怕交出了荊州大總管一職後,以後再也沒有掌權的機會,再也沒辦法上陣去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