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小的個是凌清,還有一個我也不知道是誰,估計是他們朋友吧。”
說話間,兩人的菜也端了上來,凌宇見都是他喜歡的菜式,神色不禁緩和,蘇少爺心下歡喜,討好地夾了一大塊菜放進對方碗中,嬉笑著道:“你這人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瘦,要白白胖胖才好。”
“哦,跟你一樣胖就好了嗎?”凌宇微微挑眉,一抹笑容在冷漠的臉上輕輕綻放,恍惚間便如冬日裡陰霾的天空,不經意間開了天窗,露出絲絲縷縷的光。
蘇少爺看了半響,他覺得有很多東西混在一起,在胸腔中起伏,一時之間,又分辨不清,俊臉火燒雲般紅了起來,張口結舌地道:“那個,自然是好……啊……不對……我哪裡有胖?”
“小哥哥,小哥哥,那個大哥哥叫我送你。”
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兒蹬蹬蹬跑過來拉住蘇少爺衣袖,他看起來比兩人小些,身上衣服有些陳舊,但穿著整潔,手上捏著一塊玉佩,嫩白的手指惴惴不安地指向凌鵬。
蘇少爺大窘失色,茫然無措地望向凌宇。
凌宇心下冷笑,早已聽說凌鵬喜好男色,卻不想竟將主意打在他的人身上。
拿眼暗瞅蘇影夜,這呆子年齡雖小,卻已難掩俊朗之姿,劍眉星目,過個幾年必是翩翩公子,而這該死的小少爺還拿一雙楚楚動人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求助地對著自己,再向凌鵬望去,果見兩眼發光,似乎口水都要流出來了,不做聲色地放下筷子,凌鵬這人當真愚蠢,也不掂量掂量,蘇家公子是他能招惹的嗎?
蘇少爺之前便已猜測凌宇定是與凌鵬有間,此時在他森寒的目光下,更是不敢伸出手去。
在大堰世家子弟間贈送玉佩表達結交之意是常事,不接受卻是失禮了。
男孩兒怯怯地說:“小哥哥,那位是凌家公子。”
這次凌宇眼都懶得抬。
“小哥哥,我從小與孃親相依為命,可我娘近日臥病不起,您若不接受,那個哥哥就不給我錢,沒錢我孃親的病就治不好了。”男孩跺跺腳,竟哇地聲哭了出來。
凌宇大感不耐:“你再在這鬧,我便叫人趕你出去。”
那男孩兒立時強忍住哭聲,一雙眼巴巴地望著蘇影夜,瘦小的身體顫抖如秋風中的落葉。
蘇少爺果然心地善良,當即便起了惻影之心,從懷中掏出銀兩遞予男孩兒,道:“你拿去給你娘治病吧。”
男孩兒一怔,凌宇白了蘇影夜一眼,面上極為不屑,“你看他衣衫整潔,無一點泥土,連發髻都整整齊齊,如此小的孩子,若孃親當真病來起不了床,可能這樣嗎?”
“這位公子倒是伶牙俐齒,在下凌鵬,敢問公子名號。”
他們兩桌本就不遠,只要注意便可知曉這邊情況,卻是凌鵬心中不耐,走了過來。幾年前的凌府大宴,他與蘇影夜應該是見過的,但匆匆一面之緣,時日久了,倒未能認出。
凌宇撩開額前碎髮,易了容的面目冷如冰雕,“你既然敢問,我自然敢不告訴你。”
凌鵬那一桌人皆拍案而起,既已知道是凌家公子,還如此冷言冷語,相當於當面打凌府耳光,讓讓人實在忍無可忍。
凌清譏笑道:“原來是個沒人管教的野小子……”
話尚未說完,眼前突然飛過一隻筷子,堪堪擦過髮鬢,橫目望去,英俊的少年正怒視著她,冷漠地道:“姑娘還請積些口得。”
蘇影夜知道凌宇的爹爹很早前就逝世了,有一次問起他娘,他也只淡淡地答道也死了,蘇少爺明白他表面上裝做若無其事,心中其實很在意。如今被罵沒人管教定然很傷心,想到他會難過,心中竟隱隱做痛,直覺應該為他出氣,想也沒想便將筷子扔了出去。
“你……不知好歹,凌家人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