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用著溫柔的話語,“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拜託你快走快走,手機握在手裡實在不是滋味。說話還要捏著嗓子說,裝作很痛苦的音量。“好像是的。”
明崇逸細心的看了看手錶。“還有半小時就到了,下機了後我找醫生給你看看。”
“好。”我敷衍著回答,聽著沒有動靜才安心下來。
“我只是出去處理點事,馬上回來。”這句話出口徹底瘋了,不是我說的啊。是手機小姐。怎麼發簡訊還會念出來啊?還是第一次主動回簡訊的情況。
本來就遠遠的腳步停了下來,站在某個地方。我吐出的呼吸都輕輕的了。不行!明崇逸你不能拿走我的手機。
“少爺……”是老劉對明崇逸耳語了幾句。
腳步聲越來越遠。
急促。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看了一眼提示:五條未讀簡訊。
按了鎖屏鍵。
重回這個生活八年的家,我的記憶似有似無。我一直以為是白色的牆壁原來都是綠色的保健顏色。窗簾也不是方方格格的嚴肅,而是藍天白雲的自由。
我把揹包交給明崇逸,解開了馬尾的髮箍。“我去洗澡。”說著甩了甩頭髮。
水,我喜歡的軟軟的水。一口水又流進了鼻腔,咳咳。好熟悉的感覺。我捧起一灘水,撲在臉上。溫熱,整個毛孔都舒展了。不僅閉上眼睛,是一個聲音。連晚上夢裡老是會聽見一個女孩小聲的喘息著:“救救我,救救我。”
水滑過。
我摸了摸眼角流下來的淚,觸碰了嘴唇。是淚,不是水。只是為什麼夢裡的小女孩會觸動我流淚,我已經八年沒有流淚了。至少是一個人偷偷地。
書房裡的男人解開了襯衫的領結,脖頸旁的疤痕淡淡的。有些煩躁的問到:“不是說已經死了嗎?”
“少爺,確實有人看見大夫人在街頭出現。你看。”隨從給了明崇逸幾張照片。男人看過後點了一根菸,順著照片角挨著加溫點燃。
“這些東西不要被初那看見。”明崇逸擼了擼灰燼,“這女人的墳墓在哪?”
“西雅圖s區。”
明崇逸抿了抿嘴回答說:“我知道了。”
來報信的人走了有一段時間了,明崇逸的菸灰缸還在增加著重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聞到煙的味道了。他盯著門外虛掩沒關好的門。拿起桌上的水猛嚥了一口,煙末混到了水裡。
男人的咳嗽聲很低,比心跳還慢些。
“立初那,起床沒?”我買的是翻蓋手機,翻開螢幕手機音響自動可以念出聲音來。
我知道是魯小卡。
我拉開窗簾,看著陽光。懶洋洋地連疤痕都可以填平。現在已經很適應這樣的陽光,墨鏡很久沒戴了,或許美國的霧層本來就很大。我對著手機揚聲器說了句:“剛起來。”
“小姐,吃早餐了。”我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李嫂。
看著面前淡然自若干活的人,我有些驚喜。“李嫂?你也回美國了?”
“是啊,少爺讓我專程過來照顧你。擔心新的阿姨做飯不合你的胃口。”說著,李嫂把窗簾拉開。
我拿小湯匙輕瓢了一口,無意瞥了一眼面前的李嫂。陽光照在穿涼拖的婦女身上。窗簾拉開,我看的更清楚。李嫂真的很喜歡陽光。“李嫂,你是不是身體不好。”
“哪有的事,小姐你多心了。”李嫂的表情語言上,看來無事。在我聽來還是很膚淺的回答。
“我哥呢?”還好我反應快,轉了一個話題。
“少爺一早就出去了。”
“好,我知道了。”
“對了,李嫂。”我擦擦嘴巴邊留下的湯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