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步,步步堅韌地往自己認準的方向走去,口中還喊著口號:“一、二、一!一、二、一!”
砰……,腦袋撞在了什麼上面,彈得我一陣頭暈,身子後仰,眼見著要用後腦親吻地面,一雙熟悉有力的臂膀將我抱入懷裡,以絕對佔有的姿態護著。那熟悉的感官讓我不知的情緒變得緊湊、抽搐,心跳變成不規則運作,混亂不堪。
頭頂,傳來那人異常性感低沉的呢語輕喚:“我的山兒……”
山兒?誰的?你是誰的?誰是我的?我只是我自己的!不爽地掙扎著,想要脫離這個讓人莫名眷戀的懷抱,想要甩開那聲聲愛語呢噥。
一切,彷彿由回到昨日光景。
但,昨日,卻是永遠回不去的。
不遠處,傳來眼鏡蛇萬般憤怒的怒喝:“來人,將這個小侍衛帶下去!”
那環在腰身的手卻不肯放,無時無刻不宣誓著獨屬於那人的霸道。
周圍,邊的草木皆兵,即使我仍舊困在自己的黑暗中,卻能感受到那一觸即發的緊張,能聽見那人囂張的語調,若睡獅般慵懶,卻危險異常的響起:“誰敢帶走朕的女人?”
眼淚,悄然滑落……
巨大的頭盔被摘下,扔到地上,發出咣的一聲,彷彿襲擊在心頭的驚雷,炸得我瞬間清醒。
適應了光線的眼睛,緩緩抬起,看向那曾經愛也瘋狂,恨亦強烈,不願去想,卻一輩子無法忘記的深刻臉龐……
嘴角鹹鹹的,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獅子黑金似的眼,緊緊掠著我的視線,奪著我的感官,伸出佈滿薄繭的手,輕拭著我淚水的痕跡,用一直的寵溺放任語調,微啞著嗓子,柔聲而真切道:“山兒,我來接你回家。”
四十九。舊夢勿記
那一聲回家,讓我的淚水,若脫線的珍珠般掉落,碎了一地的晶瑩……
不知不覺間,亦抬起了顫抖的手指,似是渴望,似是推拒。
“山兒!”眼鏡蛇突然大喝。
我轉過頭去,看見眼鏡蛇的眼底劃過一絲緊張,一絲慌亂,卻亦在瞬間變得更加狂躁陰戾,緊緊抿著那紅潤欲滴的唇,死死瞪著我的眼。倔強得如同被打卻不肯哭的孩童,只用眼睛記住敵人的面孔,讓那是恨是愛的感覺,記憶得足夠深刻。
我伸向獅子的手指,微微收縮一下。在眼鏡蛇想要咬死我的眼神中,緩緩且堅定地改變了軌跡,將那纖細的白皙送至眼鏡蛇的方向。
看著眼鏡蛇銳利傷人的眸子,在瞬間變得流光異彩;看見那緊抿的紅唇,上揚成微不可察的弧度;感覺那伸出的溼潤手掌,緊緊包容進我的纖細……
倒吸氣聲響起,只為了眼鏡蛇的芳華嫵媚。
而我卻驕傲的知道,那絕世罕見的笑容,從此後,只會為我一個綻放。
此生,足已……
獅子大概一輩子也想不到,有個女人,會違揹他的意願,放棄他給的寵溺,丟棄他給的愛情。於是,身體在剎那間僵硬,卻固執得不肯放手,不相信結局。
眼鏡蛇緊緊攥著我的手,獅子用力環著我的腰,眼神在空中相逢,便殺了個兵不血刃。
我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於是,凝聚氣息于丹田,張開大嘴,衝著天空,發出毀天滅地的嚎叫:“啊……!!!!!”
兩人手微松,我便自己劃出了戰局。
低頭,提取頭盔,又帶在自己的小腦袋上,繼續在黑暗中,拖著過長過大的盔甲前進!
踢翻了許多酒水,撞倒了數名宮女,繞了半天,卻又是被一堵肉牆攔住了去路。
我仍舊不管不顧的硬衝,受阻中,氣憤下,一把扯起頭盔,看見獅子與眼鏡蛇仍舊站在眼前。我一拍腦門,狠跺腳,暴躁地吼道:“繞了一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