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啊！別說他們，就連宮中都輕易捨不得用紙！”
李世民看了看自己的皇后，然後說道：“是啊，朕也這麼跟張公謹說了，可誰知道這傢伙跟個二愣子一樣，直接說他不管造紙成本高還是低，他鄒國公府是鐵定要造紙的，並且造出來的紙張還要廉價發賣，不會跟市面上那些紙張一樣賣那麼貴！”
這話聽得直接把長孫皇后給震驚了：“這張公謹竟有如此魄力，這可是賠本的買賣啊！貴紙賤賣，這就是把他鄒國公府賣了，造出來的紙賤賣出去，都打不起個水漂啊！”
“誰說不是啊，可弘慎認準了此事，他說就是傾家蕩產也得為朕分憂，唉，弘慎果然是朕的肱骨之臣啊！”李世民感慨了一番，繼續說道：“所以朕就答應了，讓他用此法試試，畢竟他鄒國公府現在不缺錢嘛！另外，朕還晉封了他為左驍衛大將軍，算是對他的補償吧！將來他即使虧了，朕對他也算有個交代了！”
李世民說完後，便坐下，從案几上的糖盤上拿了一快糖，含到了嘴裡，嗯，還是這個好吃，真甜！
長孫皇后聽了便默不作聲，她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要說之前張公謹賣田收購甘蔗吧那是他自己犯錯了恕罪的，可以理解。
可現在沒頭沒腦的一句為君分憂，就打算傾家蕩產的去造紙賤賣，支援陛下，這他也太大公無私了吧！
“二郎，臣妾覺得此事不對勁啊，很不對勁！”
李世民吃著糖不以為意的說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弘慎一向忠勇國事，為朕分憂，這不是他做臣子的本分麼！”
“張公謹也算是一代名將，他怎麼會幹這麼賠本的買賣！”長孫皇后還是有點不信的說道。
“賠本，怎麼賠本了，朕不是晉封他為左驍衛大將軍了，他現在又是大司空又是左驍衛大將軍的，也算朝中第一人了，他這是賺了好吧！”李世民說道。
“話雖如此，可這造紙不是小事啊，他造紙賤賣，這還不賠死了！到時候讓長安城的百姓知道，他為了替二郎分憂，弄了個傾家蕩產，咱們皇家臉面何在啊！”
李世民呵呵一笑：“傾家蕩產？觀音婢，張家那個二愣子每月送到宮中的分紅你見了吧，朕讓百騎司的人查了，這糖咱們宮中佔了四成分紅，程家佔一成，秦家佔一成，剩下還有四成都是他鄒國公府的，他可是跟朕一樣，每月八萬貫進項啊，他怎麼可能傾家蕩產！”
長孫皇后點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可臣妾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肯定還有什麼！二郎，要不派百騎司再查查！”
李世民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好吧！查一下也未嘗不可！”
當下李世民便召來百騎司的人，讓他們去打聽一下鄒國公府今天的情況。
等了小半天后，百騎司的人回來了，得到的訊息是鄒國公府確實已經開始準備建造造紙作坊了，鄒國公府的二公子，二愣屯縣男今天一大早就帶著人開始再東西市還要長安周邊收集樹皮、麥草、蘆葦、竹子等材料了！
長孫皇后一驚：“什麼，是二愣縣男負責此事的？”
李世民看著百騎司送回的情報點點頭說道：“是啊，觀音婢，這有什麼不妥麼？”
只見長孫皇后一字一頓的說道：“二郎，如果鄒國公府的造紙是二愣縣男負責的，那麼現在臣妾已經基本確定，這大大地不對勁啊！臣妾猜測，這次鄒國公府造紙賤賣，很可能不會賠錢，說不定還可能掙錢！”
“觀音婢何出此言？”
長孫皇后說道：“臣妾的感覺而已！”
也虧的張素沒在這，要是張素在這聽到長孫皇后這話，一定會大叫著活見鬼，這長孫財迷竟然能預判！
“二郎，你信不信臣妾？”長孫皇后此刻化身為長孫財迷，雙眼冒著綠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