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源陪笑,「爺忘記了,您讓奴才去知會張嬤嬤,今晚別讓柳絲兒接客,等著好好伺候爺,奴才回到喜從天降,就看見爺……爺真不出門了嗎?柳姑娘心裡不知道怎麼盼著呢。」
想到柳絲兒柔若無骨的身子,他身上某處硬了起來,可……爹禁他的足,怎麼去啊?
皺皺眉頭,想到柳絲兒紅嫩的小嘴唇,他有些禁不住。
瞄一眼身後還跟著的下人們,他壓低聲音問:「你能把爺給弄出去嗎?」
高源抿唇一笑,正愁找不到機會呢。「這倒不難,府裡一、二十個武功高強的長隨都不在,只是爺的銀子全輸光了,柳姑娘那裡豈是兩手空空能進得去的地方?」
「你去帳房支三千兩。」
「爺說笑了,上回小的去支錢,帳房說得清清楚楚,往後爺一個月不得支超過五千兩,而爺這個月……」
「爹是怎麼回事?要錢不給錢,要他撐腰也不給撐,吃錯藥了嗎?」
高源輕哼一聲,不滿道:「老爺肯定想把錢給那一邊。」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恰恰讓趙文清聽見,他問:「那一邊?哪一邊?把話給爺說清楚。」
高源聽見他揚聲說話,急得跳腳,連忙捂住趙文清嘴巴,壓低聲音輕道:「少爺,您甭害奴才了,您這樣嚷嚷,奴才會沒命的。先回房吧,奴才再一一稟報。」
見他嚇成這樣,事情很大嗎》
趙文清凝眉,看一眼跟在身後的其他下人,道:「都退下,爺自己回去。」
幾個下人面面相覷,心想府裡侍衛那麼多,爺的身子又碩壯不靈活,應該是逃不出門的吧。
這樣一想,便躬身為禮,乖乖退下去。
直到人全部走光,趙文清才道:「把話說清楚。」
「少爺,老爺在外頭有新夫人啦,聽說新夫人剛生下兒子,現在少爺已經不是老爺唯一的兒子,要是少爺再不乖乖上進,好好考出個功名,老爺恐怕是要偏到那一邊……」
這還得了!「唯一」兩個字始終是趙文清的倚仗,二十幾年來,娘在後院使多少辦氣才讓那群鶯鶯燕燕斷了念,這會兒……爹是另闢蹊徑哪。
「人在哪兒?」
「在銀杏衚衕,朱紅色大門那家,聽說是五進宅子,伺候的下人足足有上百人呢,足見老爺對她極寵愛。」
一個小小外室竟敢住那麼大的宅子,還用上百人伺候,說不定吃穿用度比他們這邊還好,怎麼能行?他爹的,全是他的,怎能花在旁人身上?
趙文清暴怒,大步往娘親院子跑去。
看著他肥碩的身軀快步往前,頗有幾分喜感,高源微微一笑,追上前。
「少爺,您做啥啊?」高源急道。
「我去告訴娘,讓娘抓狐狸精去!」
「少爺,抓不了的啦,您別害夫人了。」
「為哈抓不了?」
「爺沒發現嗎,府裡那群武功高強的長隨通通不在?許是派到那邊保護新夫人和小少爺了。」
「什麼新夫人、小少爺?趙家的少爺,就我一個!」他瞪高源一眼,繼續邁開肥腿往前進。
不多久功夫,趙夫人召集滿府奴才僕婦,直奔銀杏衚衕。
趙夫人是戶部侍郎章勤的嫡女,趙擎之所以能和四皇子搭上線,負責為蕭承業在杞州搜刮財物,全因為趙夫人。
趙擎為人圓融,看似左右逢源,其實是性格狡詐、處處討好,他能一路走到如今,不得不說趙夫人厥功甚偉。
不管是家裡大小事或與蕭承業的聯絡,幾乎是趙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