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一陣接過一陣,心跳越來越快,快到他無法負荷。
這時外面的小兵進入營帳。「稟告衛先生,王爺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姚正懷再也受不了了,白眼一翻,中風了。
罡風四起,時序進入冬季,天空黑壓壓一片,厚厚的雲層壓迫得人沉重不已。
這樣的天氣,月月能夠撐得下去嗎?
蕭承陽逼迫自己不做最壞打算,他一再說服自己,連雙生哥哥都沒有異樣,月月肯定不會出事。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重甲佩劍,盔上一簇白纓,蕭承陽冷冽了面容,端坐在通身如墨的披甲戰馬之上,身形筆挺如劍,外人看見他的自信,殊不知他心苦心澀。
恐懼盤踞在胸口,無法遏制的顫慄在喧囂狂叫,彷佛是魑魅魍魎的呼吸,彷佛是群魔亂舞的喧擾。
他很害怕、很惶恐,他憂怛失去,心如擂鼓,不斷地劇烈震動。
時間越是過去,他越害怕,他不確定徐皎月能不能夠支撐到見著自己。
很冷,冷透了,風從洞口不斷往裡吹。
徐皎月失卻力氣,後肩插著一根羽箭,她不敢拔掉也沒有力氣拔掉,深怕箭頭有倒勾,會扯出更大的傷口,她只能趴在地面上,任由濕氣浸透衣裳,寒意鑽入骨頭。
不知道已經在這裡待多久,徐皎月不想死,強烈的求生意志逼迫她強撐下去。
觸手可及是一條被撕咬開的魚,嗯哼帶回來的,她吃了,為著保命。
原來在很早以前,她就曉得他是可以耍賴的人,知道可以在他面前任性,知道他會為了遷就她而想盡辦法找到她想吃的東西。
真是的啊,她也是挑軟子捏的那一型。
想著蕭承陽,她笑了……真心實意的笑著,不是為了討好誰、不是為了巴結誰,不是為了得到正評,單純地因為想笑便笑開。
勉強張開眼睛,看見守在洞口的嗯哼,她輕喊,「嗯哼……冷……」
也不知道它聽得懂不懂,但嗯哼起身走到她身邊趴下,用自己的體溫暖她的身子,她不禁滿足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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