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藹—”文山叫了出來,“我怎麼那麼倒黴,真是好心沒好報。”
“放心,你的好心會有好報的,再說他也並不會害你啊,據我推測,這個馮新華的死肯定有冤屈,這也是他死後放不開的事情,說不定他借你的身子找到了兇手,你因此立個大功從此飛黃騰達呢。”陸康打趣道。
“難怪——”文山似在自言自語。
“什麼?”陸康追問,“什麼難怪?”
“只是這兩天才發生的事,”於是文山將這兩天居民樓的夢告訴了陸康,這次他再也沒有保留,把門塹上鞋印的事和趙奮強的事情也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陸康認真聽完後沉思了半天說:“那麼說你夢遊的事基本上可以確認了,這個鞋印是你的,你想想,如果是別人的,他怎麼進來的呢?門鎖是完好的,就算他本領再高,那他天天進來你家總有什麼所圖吧,又怎會只在門口站一站呢?”
“是啊,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也從來沒想過要看一看自己的鞋底,唉,自己的腳印都認不出來,真是笨。”文山懊惱地說。
“那個趙醫生就很明顯了,估計死者把自己死亡的責任推在了趙醫生的身上,認為是醫生害死了他,這倒是很沒道理埃”
“所以還是你聰明,不學外科學精神科,精神病也醫不死人,”文山這時還不忘插科打諢一句。
陸康笑了笑。
文山又想起了夢的事,就說:“不過還有一扇門卻還不知在哪兒?就是一開始夢到的那個。”
“據我推測,那扇門很可能是死者的家。因為死人通常最先想到的就是回家看看。”陸康說道。
“是藹—”文山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怎麼一直都沒想到這一層呢?去醫院一查很容易可以查到他家的埃”
“我也只是推測,得親自驗證了才算數。”
“當然,科學態度嘛,我們幹警察的也是講證據,同理同理,呵呵,”解開了一個個結之後,文山果然輕鬆了起來。
陸康看到文山的表情,轉而用嚴肅的語氣對文山說:“你先別高興,我們今天說的全是推測,目前一點證據也沒有的。”
“證據好辦,我回去查一下資料走一趟就知道了。”文山滿不在乎地說。
“就算你找到證據也沒用,老實說,我現在只是給你的情況試圖找了一個合理一些的解釋,就算全部正確,我也沒有解決的辦法,你的夢遊還會繼續下去。”陸康攤開雙手無奈地說。
文山一聽立馬象戳破的氣球,一下子洩氣了,賭氣地說:“你可是醫生啊,哪有醫生好不容易找到了病源也不懂醫治的?”
“不過我會找到辦法的,我需要你的合作。”
“說吧。”文山有氣無力地說。
“我需要對你的夢遊作一個研究調查工作,當然假使你真的在夢遊的話。”
“當然可以,你要我如何配合?”
“對了,嫂子在家嗎?”陸康突然問。
“藹—完了”文山被這一問猛然醒悟起一件事情來,“她出差今天回來,說好下午要去接機的,現在幾點了?六點一刻?完了,就差半小時了,不知能不能趕上,好了,不說了,我接回了老婆再說,你想好了要我怎麼配合再告訴我吧,要不……對了,你有車是嗎?走走走,你開車和我一起去機場,這樣又能趕得上,我們也好在車上聊,快走快走……”
陸康哭笑不得只好匆匆拿了車鑰匙就跟著文山奔出門去。
漁村水鬼
暮色行近,一艘大船停泊在海中間,船沿上圍著一群人。站在高處一點的那個男人是漁村裡德高望重的村長。在揮揮手平伏了人群的喧鬧之後,村長舉起了右手朝地上一指,高聲道:“把這兩個姦夫淫婦沉入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