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要靠女人幫忙,算什麼好漢?來來來,今日你我比文比武,見個高低!”
鴛鴦平日裡也很少見過這等強梁,一皺眉,問身邊錦衣道:“這是何人?”等問明瞭身份,不由撇嘴道:“原來劉守有竟是這副德行,就這樣還惦記著我家小姐?真是的,嫁誰也不能嫁他啊。”
劉守有本是名門子弟,舉止風度不輸嚴鴻。可他今天喝醉了酒,便大失水準,鴛鴦怎麼看他怎麼彆扭。這個滿身酒氣的傢伙,兇惡無比,如同市井潑皮一樣叫罵,還要什麼分個上下論個高低,這是當官的人該說的麼?
再看那邊的嚴大少,相貌英俊,待人和氣,與自己說話始終就沒有架子。兩下對比,劉守有就是個粗坯,小姐嫁給這種人,會不會被他喝醉了之後打?自己去做這種人的通房,還不如死了的好。因此鴛鴦心裡做好打算,等回去之後說與小姐,再讓小姐在老爺面前狠狠告這夯貨一狀。
這會兒嚴鴻看劉守有滿口亂噴,冷笑道:“劉守有,我看真是你喝多了。比武,比文,你當你是什麼,東便門的混混?咱們是做官的,不是街邊賣大力丸的,比武比文有什麼用?就算依你比,比完了之後,又要做些什麼?”
劉守有也是酒氣上頭,怒喝道:“我要跟你分個高下,誰輸了,誰就不許再來見蘭貞小姐,你敢不敢?”
這敢不敢三字,或許在很多穿越者聽來,就是大殺器,彷彿承認不敢是啥丟人的事一樣。但問題嚴鴻不在這種人之內,他哈哈一笑道:“甭比了,我告訴你,我不敢。嚴某人文不成武不就,不如你這文武雙全的劉大人,這自不必說了。然而儘管如此,嚴某人這不成器的身子,還是要賣給天家,賣給大明朝,做些富國強明的大事,豈能和你這混混賭文鬥武,那不是拿了金磚砸麻雀麼?再說了,陸小姐於我是無價之寶,心上神女,我怎敢拿她來當做賭注?別說陸大小姐,就是我嚴府的一個丫鬟,我也不會把她當物事一樣隨便糟踐的!”
他這一番話,端的是擲地有聲,聽得鴛鴦大聲叫好,便是孫月蓉、耿金鈴、花月仙等聽得,也都是如痴如醉。張青硯更是聽得百感交集。又看嚴鴻厲聲道:“再說,陸大小姐乃是都督家的千金,她的閨名也是你這混帳東西也能掛在嘴邊的?此處人多嘴雜,若是被人講究出去,讓她的名聲受了什麼損害,那便比拿刀殺了我都難受。劉守有,你我是錦衣衛同袍,喝醉酒罵幾句倒也不是啥大事。我本不欲與你為難,但是你口中竟敢辱及陸姑娘,這可不成,來人啊,與我教訓教訓這個傢伙!”
劉守自己喊出陸蘭貞的名字,卻被對方逮住的話柄。嚴鴻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自個雖然醉酒,也隱隱覺得落盡下風。還沒琢磨過勁來,卻看一言出口,花月仙、耿金鈴兩人最先跳了出去。敢打我們的男人,簡直是罪不可赦!二人本就出身鄉野,規矩上不大講究,也不顧自己的身份,衝出去就是一通亂打。
按說劉守有武功不弱,與她們較量,大可週旋一番,就算以一敵二,也未必吃虧。可是他今天喝醉在先,被張青硯點中穴道於後,只剩一隻手如何還能抵抗?再說他雖然渾,卻也不敢當街殺人,手下必須得留幾分力氣,這樣單拳難敵四手,馬上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孫月蓉看了大覺過癮,點頭道:“相公,你給我找的這兩個丫鬟我滿意的很,脾氣像我。”說著左顧右盼,嚴鴻問道:“你找些什麼?”“別提了,我上次砍了人之後,公公和爺爺便不讓我帶刀出門,我這不找塊磚過去幫打麼。”
當然,這事輪不到孫姨娘真揮磚臨陣。眼看著嚴鴻的丫鬟動了第一下手,慕家兄弟已經帶著一幫錦衣猛衝了上去,劉守有這邊,核銷西洋事務開銷的一大好處就是,他手下一個隨員也沒有。這種時刻,便沒了幫忙助拳的人。
鴛鴦更是吩咐其他錦衣道:“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