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過去和未來。沒有人看見我有多麼孤獨。沒有人能體會我這種孤獨。
就這樣吧,走了……。
不回頭,不回頭……
跨越、獨茫
飛機從合肥駱崗機場蹲地而起,飛離合肥,飛離我所有的曾經……
多少人的嘆息,多少人的不解,多少人別離的眼神,都在飛機引擎的轟鳴中消失。看著機窗外,漆黑的一片,留戀也成為漆黑一片。我低著頭,翻著飛機上的刊物。我要忘記合肥,我要忘記合肥為我編寫的所有篇章。
在廣州下了飛機,我獨自茫然了,我該去向何方。揹著雙肩包,莫名其妙地上了去海口的大巴。從機場到海安港,大概走了七八個小時。凌晨3點,大巴鑽在船艙裡,旅客門都上了船,沒多久船就開了。我的旅行包除了一臺相機和一些衣服就沒什麼,很輕。我這麼一直揹著,手裡拎著三角架,穿著攝影馬夾,帶鴨舌帽,整個輕鬆狀態。上了船頂的甲板,月光下的大海別樣的美。大海中央,這艘看似很大的“椰香公主號”渺小了,在茫茫海面上猶如一扁輕舟在搖擺漂盪。我抓住欄杆,靜靜望著海面的月光,聽海水拍打船板和崩濺撒落回海水中的聲音,一潮一波的規律。我就那樣靜靜的站著,什麼都沒想,只是在欣賞那種絕美。直到紅通通的太陽從海洋裡澄澄欲出,我才從包裡取出相機,支起三角架。
出來啦…出來啦…好漂亮哦……
人們開始歡雀躍呼,是呵,多美啊。太陽很紅很大,紅的溫柔可愛,象出浴姑娘羞澀的媚臉,從海水裡緩緩抬起頭來。我感嘆著,久違的美,久違的生活,前世的約定,我來了。
聽海、輕吟
踏上這個被譽為“健康島”的南國,懷抱著靜靜地心,來到“天涯、海角”。摸著刻有“天涯”和“海角”的大石頭,海風吹起我的潮思:這,就是戀人們承諾的“天涯海角”呵,真是蒼桑,真是蒼桑。也許,這蒼桑正是所謂的海枯石爛的衷腸,誰說相愛沒有智商?海怎會枯?石怎會爛?他們堅定的愛的資訊,是最智慧的呵。
天涯海角、鹿回頭、萬泉河、五指山、三亞都寫滿了我的足印。轉眼,夏天過去了,面板曬黑了,又變白了。在海邊租間小屋,日日夜夜聽著海的輕吟,筆下的《流浪手記》已開篇數日,文字,給了我快樂,一種簡簡單單的快樂。月光下,赤足在海邊走著,任潮水不斷沖刷著我小小的淡淡的腳印。或,坐在海沙上抽著香菸。孤獨的畫面,在異域落寞空繾綣。這孤獨,這落寞,這繾綣,誰解其中味?或許,喜歡三毛和魯賓遜作品的人才會感嘆:一個人孤獨,靜心,獨美。
颱風、又來了
躲進鬧市。颱風,我怕你。站在三十幾層的房間看著窗外,大白天瞬間如同黃昏後暗了下來。風把窗搖得嘎嘎響,那風力似乎要將這幢大廈搬走。海繡大道兩邊的椰子樹被風拽彎了腰,象女人被男人拽住頭髮猛搖硬拖般殘忍,讓人如此的心疼!有的攔腰折斷,有的連根拔起。有幾輛麵包車停在路邊,被颳起並翻了幾個跟頭,癟了。彩紅天橋上沒有來往穿梭的人,替代一切的是三天的狂風劈雨。夜間,我還在拿捏著我的文字。腦子裡一直是《南國都市報》的新聞,颱風洗劫。有人被奪去了生命。我頭痛欲裂,靈感飛了,再也寫不出字。我從包裡拿出藥袋,翻找到備用藥吃了,希望可以儘快退燒。我縮在床上,聽著狂風怒吼,迷迷糊糊睡著。我又在亂想了,我想到三毛在孤旅生涯中耗盡生命,魯賓遜也差點葬身荒島。我,不會剛開始就會結束吧。沒有,我恢復了。我深信,但凡獨行旅者都是堅強的,不會被困難折服。就象颱風,又來了,但它很快就會逃跑。
生活、不要太悲
小時候,我是個憂鬱的孩子。我會為自己總是不好的身體悲傷著,會為母親的疼悲傷著。悲傷伴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