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叫福八過去習字,本宮就感覺不對勁,現在想來她是早有準備啊!”
“說,她還說了什麼?”
姚氏的話音透出一股不容質疑,到了這一步,朱由崧知道再不據實說,事情將更加的嚴重。
“母妃,嫡母讓孩兒明天就搬過去,以後沒要事就不許再過來了,經後就住在東廂,沒有她的允許,孩兒那是哪裡也不得去了。”
“哼哼,住在東廂,連我這兒也不許來,她這是真打算將我們母子分離啊。”
姚氏聞言,心裡更是怒不可遏,在朱由崧臉上掃一了眼,心道:“恐怕是看著福八年紀還小,可以將養在身邊等以後長大了,不定就與我親了,不是親生勝似親生,打得到是一手好算盤!”
“哼,母妃現在就去問問!”
姚氏臉色發冷,一甩腕中彩帶綾羅,額上珠玉晃盪,豐腴的嬌軀一扭便向東廂院方向行去。
“母妃!”
剛行兩步,朱由崧一把拉了她的寬袖,提醒道:“母妃,現在已經午時飯食呢。”
“哼,也好,福八,你隨母妃一起去。”
說罷,姚氏聳立的俏眉緩緩平復,行在徊廊,朱由崧緊緊跟隨,不一會兒便過了圓頂拱門出了西廂院。
東正樓遙遙在望,姚氏原本急步而行漸漸緩了下來,恢復到平時端莊的姿態。眼見如此,朱由崧也不由暗歎了聲,不愧是能掌控王府內事的人兒,這份沉著卻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
其實到現在,朱由崧還是挺好奇姚氏的那所謂得私閨秘事,不過眼下事關經後圖謀,也只能在心裡晃悠了那麼兩下,隨之拋卻腦後。
一進大門,一干侍女行了禮,姚氏也不理會,徑直走了進去,朱由崧悄悄向內裡瞥了兩眼,低著頭跟了進去。
“哥哥,下午出去玩麼?”
一入座,朱芊芊便提了那天出府搬鐘的事兒,不管朱由崧出府幹什麼,在她心裡反正都是玩兒,自從宮廷家宴後,她眼中的好哥哥卻仿若忘了她一般再也不主動理會人家了。
朱由崧桌底下捏了捏她的小手,倒也不敢再開口。
圓桌主位空著,那是福王的位兒,鄒氏已然坐於右上首,目光掃了一眼朱由崧,順而落到了姚氏身上。
姚氏似無察覺,施施然入座左首位,朱由崧和小芊芊也早一步坐在了下方。於此,侍女便紛紛上了菜色,一切有條不紊得進行著,席間卻顯得有些沉寂,任誰不也曾開口,一絲異樣的氣氛彌散開來。
“王妃,菜上好了!”
王府掌廚的一位婆娘恭敬的行了一禮,爾後使了個眼色和一班廚娘就此退了下去。
“福八,先背《憫農》二首聽聽,再食飯。”
就在朱由崧準備動筷子時,正妃鄒氏磁性的嗓音徒然響起,這一聲震顫讓他心裡不由得一驚。
“嘶,還沒吃飯,就率先開鬥麼?”
“福八,聽見母妃的話麼?”
“哦哦!”
朱由崧嘴裡應著正妃鄒氏的話,偷偷瞥了一眼姚氏,果然發現她眉間略微聳了那麼一下便若無其事的夾菜了。
看來鄒氏也是有備而來啊,王府裡就沒一個是簡單的。還好,《憫農》這首詩,他是知道的,這是唐時李紳憂國憂民的勸儉說,此詩膾灸人口,婦孺皆知,千古傳誦,由不得他不記住。
“咳,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完了!”
朱由崧如同順口溜一般吟畢,順著道了一聲就拿起筷子向席間一塊大雞腿夾去……
“完了?”
鄒氏眉間微蹙,不滿道:“這只是一首,母妃說的是憫農二首,你接著背,背完再食。”
“二首?”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