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指著朱由崧寒聲道:“你打的?”
“貴妃娘娘,恕罪,奴婢失手,奴婢……”
梁嬤嬤嚇得臉色發白,張口就想申辯,然而這根本不是個好時機,鄭貴妃寒著一張臉掃了一眼周邊的圍觀群眾,下了令道:
“無關人員都退了!”
大街上一干人等被禁衛驅散,也就在這時,公主朱軒媁從府邸大門處跑了出來,身後還著跟一班太監侍女。
“嗚嗚,母妃,您可來了……”
剛年過二十的朱軒媁,長相那是不肖說的,姿色嬌豔,嫵媚乖張,也難怪萬曆最喜愛這個女兒。不過眼下卻是梨花帶雨,仿若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見到鄭貴妃就大聲哭啼了起來。
“好了,進府再說!”
俗話說家醜不能外揚,更何況是皇室呢?鄭貴妃給了萬曆一個眼光,接著一班人馬就就進了公主府。
大廳內,桌上還散亂著一些碎銀子和牌九,以及酒杯和吃食的糕點,萬曆掃了一眼,臉色更加的陰沉。
正座主位後,梁嬤嬤和宦官趙進朝一干宮女太監跪了一地,朱由崧被姚氏鄒氏拉在了身邊站了朱常洵一側,而駙馬爺冉興讓到是一個人呆了一邊。
眼下鄭貴妃將自個女孩朱軒媁叫進了內室,恐怕是問些女兒家的話。
萬曆掃了一眼立在邊上的駙馬爺,只見其身上髒亂不堪,衣裳不整不說還有幾個腳印,隱隱的還帶有血跡的鞭痕。
冉興讓低著頭,一聲不吭,也不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何事,這會兒他腦子裡一片空白。
“福八,你將事兒說一遍!”
萬曆轉過了頭,目光凌冽的刮過了梁嬤嬤、趙進朝等人,繼而對朱由崧揮了手,道:“不用怕,皇爺爺定為你作主。”
“嗯,皇爺爺,孫兒手好痛。”
眼見如此,朱由崧暗暗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記,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嘶,真的好痛。
於是這般走了過來,站在萬曆的下首巴眨著眼睛,似淚水朦朧道:“皇爺爺,孫兒原本是路過,當時是這樣的……”
朱由崧將原貌說了一番,又添油加醋道:“皇爺爺,孫兒已然叫她住手了,可是這人一點都不理會,扔舊揮鞭子,所以……”說著伸出了手腕道接著道:“所以,捱了鞭子。”
“她還說,公主府是她的地盤,誰都要聽她的,要是不聽,駙馬姑父就是這個下場。”
一番話說得萬曆眼眉直跳,臉上忍不住怒容,砰,一手拍在桌子上,怒斥道:“大膽,讓你管理公主府,不是讓爾等為非作歹,簡直豈有此理。”
也就在這時,鄭貴妃寒著一張臉從內室出來,公主朱軒媁低著頭輕微潄泣的緊跟在其後。
鄭貴妃雙眼陰冷的掃過了梁嬤嬤、趙進朝等人,附在萬曆耳邊嘀咕,一直過了小半個時辰這才歇了下來。
“好,很好,呵,你們很好!”
森然的目光掃過樑嬤嬤、趙進朝等人,萬曆冷笑連連,整個人已然怒到極至,冷不丁的在桌子上一手重拍。
“來人吶!都叉下去,重板五十,交於宗人府處理。”
“皇上,饒命啊,奴婢不敢了……”
梁嬤嬤等人聞言差點昏過去,立馬悽愴的叫喊,不過在場的眾人無動於衷,萬曆猶是洩不心口的怒氣,又道:“將其等家產全部查抄,相關人員一律免職,逐出宮闈。”
……
近午時,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了,萬曆和鄭貴妃回到了宮內,而朱由崧卻被公主朱軒媁留了下來。
公主府外宅,駙馬爺自個的廳室。
朱常洵大大咧咧地坐了主位上,冉興讓小心的陪坐。
“咳,嗯,那個,妹夫啊,本王不久要去洛陽了,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