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米爾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女王還是那般美麗。
那些翻滾著的記憶又以一種十足客觀的畫面在他腦海中展現。
被玫瑰淹沒的女王躺在巨大的黑色棺木中。
她尖刺般的利齒咬住動脈的感覺。
身上始終如一的玫瑰和血液的甜香。
像是發芽的小草般,在他心中緩緩生長。
伽米爾抿了抿唇,他此時渾身都是汗,頗有些狼狽。
野望在他的胸中熊熊燃燒。
他看著獨自前來的女王,心中逐漸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想要……把女王關起來。
“覬覦?”教皇的聲音在黑暗的密室中響起,“血族的王,也不過運氣比常人多了幾分,一出生就是始祖。”
“女人,呵,只會龜縮於深紅之土,我若是像是一樣擁有永恆的生命,整個諾亞大陸都將在我的掌控之下。”
“我一定會成為大陸的王!”
“女人,你浪費了你的天賦,為什麼我就不能拿著它發揮出它所有的力量?”
蘇晚眼眸微眯:“這就是你的想法?我從來不知道,偷盜者還會如此猖狂。”
教皇“哈哈”一笑:“連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我若達成我的願望,成為獨一無二的王,有誰敢質疑我?”
“他們只會說,陛下殺了該死的血族,神賜予了你永生。”
“膽子不小,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來拿。”
蘇晚身影一動,已經閃身到了伽米爾身前,把他往旁邊一推,直接對上了教皇。
與之前狼狽而逃不同,教皇此時的神情極為自負,他渾身開始散發出不同於試驗場時從身上散發的微光。
此時此刻,他像是太陽一般,那光芒比一開始的強了十倍不止。
蘇晚雖然不懼怕陽光,但在聖潔度高了十倍的光線下,也不由得面板一疼。
這裡有些不對勁。
蘇晚咬牙攻擊,卻發現自己的力量竟然在流失。
她低下頭一看。
剛剛還平整的地面上,如今竟突然散發出流轉的銀光,漸漸勾勒出銀色十字架的繁複花紋。
而她,正站在十字架中央。
原來如此。
教皇趁她遲滯這一刻,手心上暴漲的光系魔法直直轟在她胸口。
但……意料之內的疼痛並沒有席捲她。
伽米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擋在她身前。
那道刺眼的光柱直接擊中了伽米爾胸膛,他往後一倒,撞到蘇晚身上,當即便吐了一口鮮血。
“伽米爾,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教皇一擊擊中了伽米爾,蘇晚卻毫髮無傷,面無表情的說。
“看來,僅僅只是拔除烙印已經不能讓你頭腦清醒。”
“難道……”他略微一思索便想明白了事情的關竅,“難道你真的對這個血族女王產生了男女之情?”
“伽米爾,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可笑的愛上了她。”
伽米爾擦掉嘴角的一縷鮮血,並沒有就這件事回答他。
而是淺淺一笑:“看來,你說的你我不能相殺也並不準確,至少,你能傷我,那我自然也能傷你。”
“我想,只要不是致命一擊,應該都沒事。”
他微笑著,明明受了傷,卻一點眉頭都沒皺,倒顯得有幾分怡然自得:“怪不得……當時在試驗場的時候,我能讓你受傷,你也傷了我。”
“若你強行說那時候靈魂繫結沒有啟用倒也是個不錯的藉口,但現在顯然和我的判斷一致。”
“看來你所說的靈魂繫結,也不過如此。”
“尊敬的教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