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隔江對峙。
唐健聽完嚴復的敘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沒有想到自己不在北洋艦隊的這些日子,北洋艦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唐健讓嚴復先坐下,看著下方北洋艦隊軍官臉上悲憤的表情,唐健心中也是一痛,北洋艦隊的官兵們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而浴血奮戰,可是到最後卻成了這個國家的叛軍。
北洋艦隊在前方前仆後繼為國捐軀後,沒有得到相應的肯定褒獎,卻落了個不從軍令,率軍叛逃,遭到了自己國家的放逐,這對於每一個北洋艦隊的官兵們來說,是個莫大的諷刺啊!
唐健深吸一口氣,說道:“諸位放心,我唐健在這裡發誓,我一定會為北洋艦隊討回一個公道,為所有死去的兄弟們討回一個公道。北洋艦隊的所有官兵們都是錚錚鐵骨的好漢,都是頂天立地、忠心為國的良臣!”
從未在敵人炮火下膽怯的北洋艦隊軍官們,在這一刻,都流下了兩行清淚,他們是為自己死去的兄弟悲痛,同時也是被自己國家放逐而心痛。
葉祖圭哽咽道:“我們願意永遠追隨司令!”
“我們願意永遠追隨司令!”眾人憤聲齊呼。
唐健知道,這些人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場,就算是落下個叛軍的罵名,他們也要追隨自己,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是叛軍!
唐健面色沉痛,說道:“呵呵,我本以為以一己之力可以避免北洋水師全軍覆沒的命運,誰知在慈禧的清政府下,北洋水師折戟威海衛,甲午之戰也成了國人心中永遠的痛!”
唐健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又以為,我聯合袁世凱推翻慈禧,實施變法,重建北洋海軍,力圖和袁世凱一起帶著中國人民走上強國富民之路,誰知,袁世凱玩弄權術,野心頗巨,竟然勾結沙俄,致使北洋艦隊旅順受困,差點全軍覆沒,現在還給北洋海軍扣上了叛軍的帽子!”
嚴復沉聲道:“司令……”
唐健揮手製止了嚴復,繼續說道:“李鴻章李大人常說自己是清國的裱糊匠,他為大清操勞了數十年,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為清政府背上喪權辱國的黑鍋,最後弄了個鬱積而終!呵,我唐健又何嘗不是另外一個裱糊匠了,盡心盡力數載,為國為民,最後也落個反叛的罪名!”
“這些是我的錯麼?這些是北洋海軍官兵們的錯麼?”唐健大聲質問道,
“不,這不是我們的錯,是這大清積重難返,就算是中堂大人,就算是我,根本無法改變滿清王朝的本質,這些王公大臣,這些肱骨權臣,他們想的不是怎麼樣為國人謀福祉,想著的卻是怎樣登上權力的頂峰,怎樣滿足自己的私慾!這樣的朝廷現在根本就不配作為四萬萬中國的朝廷,這個朝廷現在已經演變為了他袁世凱一個人的朝廷!”唐健義憤填膺的說道。
“對,不是我們的朝廷了,我們沒有必要再為這個朝廷盡忠了!”海圻號艦長邱寶仁拍著桌子罵道。
“對,不能再愚忠了!反了這個朝廷!”海籌號艦長薩鎮冰附和道。
“對,對,反了,反了……”座下群情激昂,紛紛表示表示願意反叛,既然朝廷已經給他們扣上了謀反了罪名,那索性就反到底了,將這滿清政府給推翻掉!
唐健示意眾人安靜,說道:“我們是迫不得已才反的,但僅僅靠北洋艦隊是無法和袁世凱的數十萬北洋新軍相抗衡的,我們必須聯合其他地方大員,一起反清!”
“司令,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葉祖圭道。
“恩。”唐健點了點頭,說道,“葉祖圭,你立刻帶領海圻號、海容號、海琛號,還有其他噸位稍微小一點的軍艦,立刻沿著長江從吳淞口北上,和李經方李總督一起固守安慶、武漢、九江等地!”
“是!司令!”葉祖圭領命。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