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層,可是到了塔底,依然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
最終他們覺得這一切都和棺材中躺著的已經沒了氣息的少主有關,雖然他已經貌似死了,可是他們總覺得會出現一種奇蹟,有一天他會甦醒過來!
帶上棺材,向著玄雷進發,可是轉了整整一年,卻發現好像沒有了回去的路……
最後的冬天,大雪封山數月,困在此山中久久不得出,直到一年後春天,冰雪融盡,他們才發現,已經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發什麼呆,去找吃的啊!”陰鷲男子看著兩人像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頓時心情煩躁,不耐煩道:“記住,別打什麼鳥了,這幾個月一直吃鳥,都快吃得想吐了!”
轉過頭尋著馬車而去,而後一躍做到了棺材上,手敲著棺材蓋,嗒嗒作響,平靜道:“少主,我們今天不吃鳥兒了!改吃點別的,少主,你想要吃什麼,我讓他兩去打,我來給你做!”
棺材一如既往沒有反應,只有馬兒因為身上的重量增加而抱怨的嘶鳴一如既往的向天控訴。
“嗨,別打擾他睡覺,你一直這樣,是我我都會煩的!”老頭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呆呆地望著棺材,渾濁的雙眼中浮現縷縷悲傷。
一年過去了,棺材一直沒有動靜,他們內心中都明白也許他再也不會醒來,可是總是忍不住將那種事實說出來,而是各自用一種獨特的方式來安慰,催眠自己。
壯漢騰地站起,扭了扭頭,甩了甩胳膊,踢了踢腿,伸了一個懶腰,面帶喜悅地望著雲海,道:“今天我們吃老虎豹子之類的猛獸吧,我隱隱覺得,少主快要醒來了!”
陰鷲男子抹了一把臉,笑道,“好嘞,你們快去,我也不打擾少主睡覺了!”縱身一躍,下了馬車,轉身向著山上走去,頭也不回。
壯漢和老頭呆呆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哈哈大笑,“多弄點柴火,吃生肉都吃怕了!”
沒有回應。
那道背影漸漸消失在山道的綠樹間,兩人才停止了笑聲,陷入一種死寂,彼此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兩人都知道他每次準備做飯前,都會出去找柴火,就算是大雪封山的數月間,根本沒有柴火可以找到,可是他依然出去,面色平靜而去,神色喜悅而回。
去年的春夏秋三個季節裡,他每次帶回來的柴火上都沾著他的鮮血,柴火破碎不堪,他說這樣可以火燒得更旺,烤出來的東西更加好吃。
數月冬雪封山,沒有柴火可拾,他依然默默而去,空手而回,一路上鮮血染紅了血地,兩人不問他為什麼雙手是怎麼弄傷的!
什麼原因,他們都懂,因為他們也一樣!
在每一次的狩獵時候,他們無不將一切的自責發洩在了與獵物廝殺之中,帶回來的獵物中,更多了沾染了他們的鮮血。
“走吧,捕獵去,為了少主,我們必須活下去!”兩人消失在山道上,深入絕壁綠林間,再也無法尋到他們的身影。
瘦馬呆呆地望著陪伴了自己一年之久的三個熟人再次像往常一樣默默消失在自己眼前,內心中彷彿也生出一種不捨,仰天嘶鳴!
一年中,三人沒有虧待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是三人捨身保護它,在飢餓的時候,三人總會將它帶到綠草茂盛的地方,讓它自己進食,大雪寒風中,他們逼著它吃肉,最後堅強的活了下來。
它不知道自己拉的棺材中躺著的是什麼人,三人對其如此不離不棄,它一生中見過太多的死人,可是那些死在沙場上的死人沒有人會來為其收屍,更不要說還有厚重的棺槨為其作為歸宿。
它是一匹在殺戮與生死間流轉過的戰馬,在三人將他從一個落魄農民中買下的時候,它被關在了陰暗的馬廄中磨去了昔日的鋒芒。
在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