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十五年裡一直自責,自責自己在乎了別人的眼光,自責自己當時過於懦弱,自責自己根本就不配做浪飛的師兄!
在方天欲再開口的時候,她探出手拉住了方天,搖了搖頭。
方天嘆了口氣,再次深深地看著場中的黑衣青年,想說對其說些什麼,也許安慰,也許鼓勵!
“師兄,此次前來,我們主要事情,可不是與九幽談恩怨,你要慎重!”林飄雪身後,白衣青年馮渾眉頭微皺,上前一步,拉住了方天的手,將之拉了退了回來。
九幽多年前就已經與泛雲大陸九道十門,其他四大勢力皆反目,如今方天對九幽客氣,但是絕命卻是不領情,尷尬自然是,但更多的是其他門派對九幽的態度更加僵硬了。
蜀山之外九道眾修皆是冷眼看向了絕命,絕命對蜀山的以禮相待都敢無視,甚至是不屑,那其餘九道絕命會看在眼裡?
方天偏頭看了一眼妻子林飄雪與馮渾,猛地甩開了兩人的束縛,來到了絕命身前,凝視著絕命,片刻後笑了起來,卻是兩眼微紅!
“人生在世,無數人為得道成仙而努力,而有些人為了恩仇,而行走於世間,我方天雖蜀山門下一弟子,也許身份不如絕命少主高貴,但是至少比你大幾歲,境界修為說的過去,而恩仇之事,也歷經過些許,如果少主不介意,我們談兩句人生哲理!”
方同兩眼微紅,臉上神色格外的不自然,握劍抱拳的雙手微微顫抖,而他話語之中,帶著絲絲惆悵與無奈,更多的傷感!
林飄雪抬手捂住了嘴,雙眼同時微紅,甚至是有了一絲晶瑩在眼眶中打轉,馮渾看了看遠處的師兄,又看了看眼前的師姐,他也由得面部抽搐,雙眼微紅,此時抱著劍的手突然不自然地放了下來,在空中輕輕搖晃著。
三人不是為絕命而悲傷,為的是十五年前,那個叫浪飛的小師弟。
當年三人一心只求修為境界提升,而將稍小的小師弟浪飛給忽略了,他們發現小師弟做錯了事後,害怕受其牽連,而一直與浪飛疏遠了,甚至沒能主動與師尊北流離說明此事,而至最後浪飛大禍臨頭之時,為浪飛求情都已經晚了,沒能將浪飛救下,這一別十五載,三人一直解不開這個心結,一直痛苦至今!
如今看到絕命他們再次想起了浪飛。
誰說不是,當年浪飛一人被十方道門處死,而如今的絕命孤苦無依,一人與泛雲大陸各方勢力與十方道門對立,要報殺父之仇,他們的共同點無疑不讓三人戳中痛楚,自責與悔恨再次氾濫,讓人無法自拔!
如是可以重來,他們願意勇敢站出來教育小師弟浪飛,而不是害怕因為小師弟浪飛的錯誤自己等人受到牽連,而刻意地與之疏離,直到最後的一切求情都變成了虛情假意,枉然!
當年讓浪飛一個人面對了殘酷,當時浪飛只有十歲!
自責,悔恨,可是能換來什麼?
絕命,為報父親的仇,與哥哥絕生一起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而哥哥絕生死後,他成了孤獨一人!
方天在絕命的背影裡,看到了小師弟浪飛的影子,他甚至在想,如果浪飛如果只是受到了懲罰,而沒有死的話,如今,也二十五歲了吧,是否會和眼前的絕命一樣,因為怨恨自己這些拋棄了自己的師兄師姐,而同樣的淪為陰暗,冷淡!
天龍門的陣營前,一黑衣少女蹲在地上,雙手杵著下巴,津津有味地看著場中,時而眯眼笑著看看絕命,時而眯眼看向蜀山陣營前的三個代表。
“有趣,這有戲啊,居然可以演到哭!”少女抬手抓了抓鼻子,而後翻了翻白眼,看著身後的眾位師兄,還有部分師姐,搖頭晃腦道:“師兄們,你們此行奪寶,可否不帶我回去?”問著,潔白小手伸出,幫一位師兄弄了弄衣服。
那修士直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