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老葛為什麼不將女人埋葬起來而是放在這裡?就算是養鬼也要用棺養魂,放在密室裡實在想不透徹。
想著也顧不得什麼,走到桌子跟前。用光仔細照著看。這圖是用宣紙所畫,圖中的小二樓圖示也只是用毛筆畫的圓圈表示,一點現代氣息都沒有,突然我停住手,在這地圖上竟然發現了幾道鉛筆的印記。相對於宣紙和毛筆來說,鉛筆的印記就現代了很多。
鉛筆的印記一共分為四道,將十六個房子分開,每個房子跟前幾乎都有一棵樹,只有老葛家的大樹是正對門口的,心裡咯噔一下,腦子裡清晰的浮現出陰司典籍風水篇記載的門前有大樹的風水局,還記得那句歌謠:空心大樹在門前,婦人癆病叫皇天。萬般吃藥都無效,除了之時禍斷根。
“婦人癆病叫皇天,萬般吃藥都無效。”我重複著陰司典籍裡的話,“這陰謀還是巧合?還是房子的設計者或者大樹的栽種者搞的鬼嗎?”
正納悶,就見一陣邪風將桌子上的地圖呼扇呼扇吹開了一角,缺掉的邊角下面依舊是黃色的宣紙,掀開地圖才發現下面依舊是一張地圖,我將小二樓佈局圖放在一邊仔細看著第二張地圖,這上面畫的東西熟悉的讓我心中緊繃,這是重區的佈局圖,只是看了許久也沒發現風水上有什麼異常,嚥了口唾沫掀開這張宣紙,第三張圖躍然入目,上面畫的像是山勢佈局圖,有些像前些日子去的北京的野林子,卻又不盡相同,仔細捉摸著,最後在一座橫亙的小山停住視線,這小山中間向下凹,明明就是過陰口,而過陰口我在天津林子裡見過,只是這張圖的格局明顯大了一些,還是不太像,不禁搖了搖頭,氣餒的再次掀開,很可惜下面只剩下黑漆漆的木桌子,圖只有三張圖。
忽然,吱呀一聲,被我推進來的牆開始慢慢的沿著軌道往外面延展,這似乎是個自動的機關,到了時間就會自動關閉我大驚,迅速收起三張圖撒腿就跑,不料被絆了跟頭栽倒在地,慌亂中連忙爬起來,在剛一起身的瞬間,一雙暴突的眼睛出現在我眼前,女人一襲長裙,蹲在地上注視著我。
“駭!”我將手機電筒的光亮照著女人,眼睜睜的看著女人身後的牆體閉合,“你……你是誰……”
女人站起來,一步一步的逼近我,裙子上的血跡異常明顯,我不斷的退後,最後貼在了牆上:“我……我是葛濤的養女,我知道我養父對不起你,但是……”
“葛濤?”女人聽到葛濤的名字停下了,黑黃黑黃的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其實不應該稱呼她為人,而是女屍,看著屍體乾枯程度,至少死了十五年以上。
我剛想繼續解釋,女屍便怪叫了一聲,不斷的退後離我遠去,同一時間,我眼前一晃,只覺得眩暈十足,連忙閉上眼睛錘了錘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睜眼時,自己竟然站在二樓進密室的牆邊,再看白色的牆體上哪裡還有黑色的痕跡,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卻被手上拿著的三張宣紙地圖驚住了,‘鬼打牆’三個字的鑽進腦子!
沒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鬼打牆!
所謂鬼打牆,就是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處走,所以老在原地轉圈。這是人的一種意識朦朧狀態。在陰司典籍中這種現象被解釋為被鬼圈住,或者鬼傳遞資訊。
只是如果是鬼傳遞資訊,絕對不會有紙質的東西在我手上,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要讓我看到這三幅圖,所以製造了鬼打牆的現象,在我迷失的時候將三幅圖一幅一幅的在我眼前晃,隨後塞在我手裡,所以醒來之後就遇到了這樣的場景。
“不好!”我緊緊的抓著手裡的地圖朝著樓下跑去,跑到門口才發現門是開著的,可剛才我進屋子的時候記得很清楚已經把門關上了。
順著門口追出去,卻不見人影,想必早就跑了,低頭看著手上的地圖,滿腹狐疑,是誰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