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從樓上下來,竟然是喬姐,我們以前都認識的,並不是新招進來的宿管,以前在別的宿舍樓,所以她看到喬姐的時候,喬姐並沒有傷害她,而是自己走了。”
說到這裡我算是真正的服了。感情這倆宿管大媽真的是知道這裡鬧鬼,而且是在見過鬼的情況下,還堅持在這裡值班,看來薪資一定很豐厚了。
“我今天來是想問問那個姓喬的宿管阿姨怎麼會死了呢?”我問。
宿管阿姨回憶著:“當時……這件事情還得從喬姐調到職工宿舍開始說起,職工宿舍的宿管雖然工錢和別的宿管一樣,可明顯輕鬆很多,上一任職工宿舍的宿管退休,喬姐就被掉了過來。緊接著就發生了怪事,有個叫趙德的老師,就是喬姐的侄子平白無故的病了,那之後喬姐就抑鬱寡歡的。我們以為是因為他侄子回家她在學校沒了主心骨所以才難過,她就一直哭怎麼勸都沒有用,後來學校還給她加了薪,在我們都羨慕的時候,每過多久她就死了,後來有一個和喬姐交好的人告訴我們說,其實她侄子不是病了回家,而是沒了,這件事被學校隱瞞了下來。”
我已經被宿管阿姨的話震驚的無以復加了:“你是說,趙德老師其實是宿管喬阿姨的侄子?怎麼可能啊,我那日遇見宿管喬阿姨,她北京腔很濃,而趙老師是雲南的沒錯吧?”
“喬姐很早就嫁過來了。是表姨的關係,趙老師的母親和喬姐是表姐妹關係,若是論血緣不親不遠的,可是你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更不要說在異地他鄉見到有親戚的人了。”宿管阿姨唏噓,隨後羨慕的看我,“除了這檔子事搬出去也好,出去就別回來,我和你說啊丫頭,如果不是我男人沒本事,這裡給再多的錢我也不來不是?都是苦命的人,你不一樣啊,大學生,畢業找份好工作,聽說你們這個專業稀缺的很,直接給分配工作,欸,阿姨就羨慕你們這些有學問的,能靠自己知識換取工作的,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有的時候我在想人活著是為了什麼,可是也好笑,想到一次這個問題就想到一次死,最後都沒死成,害怕死亡,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本來是我來問問題的,最後竟然成了宿管阿姨的平生大會,我仔細的聽著,絲毫沒有覺得無趣或是不耐煩。
只是突然電話響了,一看螢幕竟然是李森的,我揚了揚電話:“阿姨,我有事情先走了。”
“路上小心。”宿管阿姨熱情的笑著,“記得阿姨和你說的,我喜歡你這丫頭,能聽我說事兒,安靜通透。”夾大節圾。
“哪裡由您說的那麼好。”我邊笑邊往外走,走到學校門口才接通了李森的電話,“學長。”
“小曦。”李森的聲音略微陰沉,“就這麼把你的情郎放在家裡了?也不怕他出事。”
我心裡咯噔一下:“我家,你去了我家?”
說著趕緊掛了電話,不敢耽擱一邊給姜潮打電話一邊往家裡跑去,姜潮電話先是不接,後來竟然是關機,等到了家中才發現空無一人,我嚥了口唾沫,給李森打了過去,好一會電話才接通,緊接著電話裡傳來一聲痛苦的吼叫,聲音是姜潮的無疑。
緊接著李森接過電話:“確認好了?心思縝密,的確是個好對手,可是你這樣會坑死你隊友的,嘖嘖,我們可憐的姜警官,可是沒少受苦。”
“放開我!拿開。”姜潮的怒吼從電話傳來,聲音帶著隱忍。
我心裡一痛,滿滿的自責:“你放開他,李森你到底想做什麼?”
“立馬來南郊,否則姜潮會沒有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的耐心是有限制的。”李森冷冷的說完掛了電話。
我不明所以,不一會電話響了,是李森在微信裡給我發來了定位,我嚥了口唾沫,慌忙的走到街面上打了車:“師傅,跟著定位走,去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