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猶豫了兩秒,他已經按鍵將電梯門關上。
倒也好,兩人在一起,肯定會打一架。蘇洛竟然鬆了口氣。
左磨蹭右磨蹭,終於還是來到主席辦公室前,她探頭探腦,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裡面竟然傳出說笑聲。
她輕輕敲門,秘書過來開門,房子裡又是煙霧繚繞。
沈瑩和肖見誠肩並肩坐在真皮沙發上,與馬主席相談甚歡。
“馬叔叔,那時候我最喜歡和您家的牛牛一起玩兒,他特別聰明,總能想出很多新點子。”沈瑩說道。
“他去年聖誕節從美國回來過一次。”馬主席仰靠在辦公桌後那張寬大的皮椅上,抽著雪茄。
“唉呀,怎麼沒告訴我,好久沒見他,真想見一面。”沈瑩嗔怪道。
“我倒是見了,真是帥得很,而且益發成熟穩重了。”肖見誠接著說。
“哪裡帥?一般一般。”馬主席謙虛。
“像您的話,那一定是很帥很有男子氣概的。”沈瑩很由衷地猜想。
“不僅帥,而且聰明,和我玩了一場牌,害我輸光了!”肖見誠接著說。
馬主席大笑:“聽他說了這事兒,那天晚上據說你手氣很差。”
“手氣倒不是很差,關鍵是技術差,玩不過他,他有一把就進了六千多!”
蘇洛站在門口,進退不是。她這才發現,原來這三人私底下有這麼多淵源。
秘書端了杯茶,示意她坐到沙發上。
她揀了個單沙發坐下。
沈瑩微笑著向她點頭致意,而肖見誠繼續面無表情。
馬主席言歸正傳:“見誠啊,聽說你外公捐的那批東西,被你運回去了?”
“是啊!”肖見誠也不避諱。
“這恐怕不太好吧?”
“我外公他是糊塗了。”
“那可不糊塗,是我動員他捐的。”馬主席忙說。
“捐是應該捐,但他把我們家傳的寶貝捐了,可就不太好,再說,那對青花瓷瓶,是我外婆留給我母親的,母親身前再三叮囑要好好儲存,我這也是遵照長輩的意願。”
蘇洛本來繃著勢,待肖見誠指責她們弄虛作假時,就立馬還擊,沒想到肖居然完全說的是另一套。她一時間也不知是真是假。
“是這樣啊……”馬主席聽他說得這麼誠懇,竟也有些犯難:“可是,捐都已經捐了,拍賣的錢數也都報出去了,就這麼取消掉,怕是不好吧?你應該事前就溝通比較好。”
“我也跟外公說過好多次,但您知道,他住院之前,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有幾天我沒管這事,再一去看,東西都搬走了,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對,肖司令情況怎麼樣?”馬主席忙問。
“不太好,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肖見誠答。
“這個……關心貧困山區的失學兒童,畢竟是肖司令最後的一個願望,你也要儘量滿足嘛”
“我知道……”肖見誠點頭:“我和蘇小姐交代過,東西我收回,建學校的事情,我願意另外拿出錢來,這個事情還是要替他老人家辦好。”
蘇洛聽他這麼一說,瞪著眼看著他。此時的肖見誠,面帶微笑,傾身坐在沙發上,認真地回答馬主席的每個問題,
她已經完全不清楚這個人倒底什麼時候說真話,什麼時候說假話,倒底哪付面孔是真的,哪付面孔是假的。
馬主席語重心長的呼喚蘇洛:“小蘇啊……”
“哎!在!”蘇洛忙答。
“看來是你們工作沒有做到位啊?肖總有這些苦衷,你們早就應該掌握,早就應該溝通好,這樣就不必讓我還來過問了嘛!”
肖見誠合著馬主席的話,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