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考一遍,肯定能上重點。”
“去美國吧,”嘉宇逗她,“那邊可能不要考英語。”
“是哦……放屁!美國人也要考語文,他們的語文就是英語。不知道義大利要不要學英語……”一一想起覃為,臉垮了下來。“要是他還在這兒就好了,說不定能考個大學。”雖然老大的英文程度只能搞懂二十六個字母,但他理科不錯呀。
嘉宇也悶悶地不說話了。
“你說他在那邊生活怎麼樣了,是說義大利文還是英文?我覺得他肯定說中文,看見不順眼的就罵兩句,反正別人也聽不懂。說不定還揪著人家衣領教他們說普通話,早上好~~再見~~滾蛋~~想死啊你~~他媽的……唉!打我幹嘛?”
他一巴掌拍上她腦袋。“叫你說髒話。”
“你比我高比我大還打我!”撲過去結結實實揍了他兩拳才滿意地整整衣服。“哎,你想考哪?”
“我堅決跟你分開!”都被壓迫十幾年了,悲哀啊……
“老孃就黏著你!說,考哪?”
“火星!”
“等會,我先造火箭。”跑到書桌旁從書本上撕下一張紙,三下兩下折成飛機墊到他屁股底下,“三二一,點火!……噗!”她自己先笑了。
“上醫院看看吧,我懷疑你性別弄錯了,就去香樟路。”精神病醫院就在香樟路上。意外的是這次一一沒計較這麼多,只是睜著大眼看他。嘉宇的心突然軟了,抬手摸摸她的短髮柔聲說,“考北京。”
“為什麼?”
“我向往我們偉大祖國的首都。”滿臉文革青年的虔誠表情。
“真酸。”一一墊起腳尖揪他的頭髮,“我也填北京。”
“豬蹄子放下!”如果哪天禿頂了,一定是這死丫頭乾的好事!擰著她胳膊正想好好教訓一頓,又慢慢放開了。
她垂著眼,表情看起來委委屈屈的。“檬檬說她不喜歡北京,明月說想離家近一點,覃為又去了義大利……嘉宇,咱們不分開了行不行?”
去學校填志願時,一一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北京高校。晚上接到謹言的電話,突然驚覺:糟了,兩面派這廝也在北京,這麼大的事怎麼給漏了!
“碰!”
房門被踢開,嘉宇手忙腳亂把從同學那兒借來的雜誌壓到枕頭下,怒視私闖民宅者。“你長手是幹什麼用的!”
“嘉宇!”一一撲過去嚎,“我不想去北京!不去北京!”
受刺激了?他瞪大眼睛恐怖地盯著她,兩隻手死死壓住枕頭。
“我要改志願,兩面派在北京,我才不去他那兒!”
“神經病啊,填都填了現在改不了了。”原來不是受刺激。
“哎呀這下完了,又要受迫害了,都怪你莫名其妙要考什麼北京,害得我也跟著亂填,北京風沙大又有討厭鬼在,怎麼辦呀怎麼辦……”一一在屋裡邊唸叨邊轉圈圈,突然發現他的不正常動作。“你壓枕頭幹嘛?有什麼東西?”
“沒。”
“肯定有。”兩隻爪子朝目標伸去。
“沒有就沒有。”開玩笑,被她看見了還得了!
“你給不給?不給我喊人了。不給是吧,張阿……”嘴被捂上,一本花花綠綠的雜誌晃到眼前。“哇哇,Playboy~~~~你看黃書……”
“你他媽小聲點!”嘉宇氣勢洶洶地揚起拳頭,瞄到她算計的表情氣勢又矮下去。“行了,你想看什麼?亂馬?柯南?我給你買。”
“上個月我滿十八了大哥。”一一鄙夷地瞟他一眼,把書翻得啪啪響。“我就看這個,Playboy哦。哎嘉宇,你說有沒有Playgirl?”
“……你還是去香樟路吧。”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