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截斷蛇,心驀地一驚,她抱起昏迷在地的閻宵,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
“閻宵,你醒醒。”若不是山腳附近的居民疏散的順利,她不可能這麼快趕回來,一瞬間她有些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歸一步,那麼閻宵是不是已經命喪黃泉了。
拉起他的手緊緊握住,木念低低呼喚著,卻只見閻宵深攏濃眉,除了臉色越來越蒼白,他沒有一絲的回應。
突然木唸的手猛地一顫,眸光一怔,然後將閻宵的手拉到眼前,在看到那斷了的一隻手指時,她的眸光一跳,眼中是難掩的心痛,彷彿一隻大手狠狠抓住了她的心使勁揉捏,生疼生疼。
那殘破的手指根處此刻青黑髮紫,有黑血滴答而落,觸目驚心。
“快去請大夫!”木念突然對著身邊站著的侍衛焦急地吼道,侍衛一愣,隨即奔出了屋子。
木念命人將閻霄抬進她的房間不久,大夫便被請來了。大夫是縣城裡最有名的曾做過太醫的信和堂掌櫃,他揹著藥箱,花白的鬍鬚,氣喘吁吁而來。在給閻宵診脈後,眉頭深鎖,一臉的凝重,又去看了看那死了的蛇,他擄著鬍鬚沉思了良久方對木念道:
“恕小老兒醫術淺薄,這位公子若不是自截手指,恐怕早已命喪黃泉,只是這毒蛇霸道,非一般蛇能比,此時毒液再次入體,已經回天乏術了。”
木念聽了如遭累雷劈,呆愣當場,片刻才清醒過來,激動地抓住大夫的手,“大夫,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死啊,你一定有法子的是不是?”
一時間所有的淡定,所有的堅強都消失不見,木念感到從所未有的恐慌,比自己當初被人害死都要來的驚恐懼怕。
那大夫看著滿臉淚痕的木念,幽幽嘆了口氣,同情地道:“除非,除非有人願意不惜自己的生命為其把毒液吸出,那麼他或許有救,只不過那吸毒之人必定中毒,並且會因此喪命。”
說完那大夫同情地看了看木念,嘆氣道:“還是為他準備後事吧。”說完提著藥箱走了出去,房間內只留木念和閻霄兩個人。
桌上的燭火不停跳躍著,閃亮的光芒本是溫暖異常,此刻卻似乎有些蒼白,似乎將屋內渲染出一種淒涼的氣息。木念呆呆望著閻霄,心痛難當,她好不容易轉世為人來尋他,他還沒有認出自己,卻卻要命喪黃泉,這是怎樣的一種悲哀。
伸出手輕輕摸了摸他灰敗的臉,一滴滾燙的淚水從她的眼中滴落下來,砸在他的臉上,很快破碎成霧,唯留一抹難言的哀愁。
木念深情地看了看閻霄,然後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將嘴覆上他的手,吸起毒來。
這樣痴心為哪般(二)(二更)
黑紫色的血液被她一口一口的吐掉,直到閻宵手上的血液恢復了原有紅色,木念才停下來,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包住了閻宵的傷處。抹了抹嘴角處的黑血,似乎鬆了口氣; 她安靜地坐在床邊,盯著床上臉色慢慢紅潤的閻宵,嘴角微微漾起一抹笑容,還好,她將他救了回來。只是。。。。。。
她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暈,嘴唇也慢慢變得冰冷,殊不知此時她的嘴唇已經變成了青紫色,木念苦澀一笑,自己恐怕是中了蛇毒了,忽然她眼前發黑,身子一栽歪,朝著地面砸去。
這時視窗跳進一個人,身子輕盈一躍,跳到木唸的身邊,長臂一伸,將她搖搖欲墜的身子攬進懷裡。在昏迷之前木念似乎看到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正滿臉驚恐地看著她,那眼神滿是濃的化不開的擔憂,木念腦中一瞬間跳出了一個名字,聲音極微弱地道:
“是你?百里清風!”
說完,在百里清風擔憂眼光中她昏了過去。百里清風微微一嘆,然後抱起木念,放到床上,厭惡地抓起床單,把閻宵的身子往裡一推。
他懊悔自己晚來一步,盯著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