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為呼雷當家唸咒驅心魔,我們尚未有機會聽他力戰孫恩的故事,請他先向議會作個詳盡的報告如何?”
站在燕飛身後的高彥靠到燕飛耳邊道:“這瘋子是假公濟私,接著便是逼我當眾說出與小白雁的閨房秘史了。”
卓狂生道:“高小子你在說甚麼?”
高彥忙站直身體,尷尬道:“沒甚麼?閒聊幾句也不成嗎?”
燕飛暗歎一口氣,卓狂生是在逼自己說謊,而他不但不慣說謊,更不願說謊。
處於這兩難的處境,他倏地湧起眼前一切都不是真實,而是幻象的荒謬感覺。這是曉得仙門之秘的嚴重後遺症,他仍在生死之局內,但又偏以局外人的眼光去看這世界。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荒謬感覺,會令人難以投入。有千千在就好了,只有她才能令他全情投入,明知這人世只是一場遊戲,或一個夢境,仍義無反顧,全心全意的投進去。
深吸一口氣後,燕飛淡淡道:“我在堂邑城遇上孫恩,輿他打了一場,因堂邑守軍的包圍和以火箭攻擊我們所在的客棧,最後不了了之。然後我把他引得深進邊荒,再決勝負,中間發生了點意外,我們兩敗俱傷,孫恩現在該已返回南海去。”
劉裕訝道:“甚麼意外?”
燕飛道:“此事容後再說。”接著把潛入邊荒,偷聽到姚興和慕容麟的對話詳細道出。他既不願當眾說謊,只好避重就輕,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呼雷方沙啞著聲音道:“燕兄這樣為小弟甘冒殺身之險,我呼雷方永遠不會忘記。”
慕容戰道:“何用說客氣話,我們大家本是兄弟。”
眾人起鬨同意。
程蒼古老謀深算,道:“姚興和慕容麟似乎已有應付我們的方法,他們憑甚麼有這個把握呢?”
姚猛興奮的道:“照我猜他們會化被動為主動,只要摸清楚我們在此聚議,趁我們陣腳未穩之際,麾軍來擊,力圖一舉打垮我們,怎都比待在邊荒集等死好一點。”
紅子春動容道:“姚小哥兒這番話很有見地,我們如失去鳳凰湖基地,根本沒法在邊荒捱下去,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少許優勢,又要拱手讓出來。”
慕容戰道:“我怕他們的娘!呸!邊荒是我們的地頭,敵人休想能以奇兵突襲我們,只要他們在邊荒集動一動尾巴,我們也能知他們想幹甚。他們肯來送死我們無任歡迎,勞師遠征,對我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姬別同意道:“在我們進據這裹前,早把遠及邊荒集的情報網張開,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們探子的耳目。”
費二撇皺眉道:“然則姚興和慕容麟有甚必勝之計呢?可能因那時尚未曉得戰馬和糧船均已落入我們手上,現在知道了,嚇個屁滾尿流也說不定。”
他的話引得滿堂笑聲。
江文清柔聲道:“姚興是姜族現在最驍勇善戰的統帥,呼雷當家該清楚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眾人目光落在呼雷方身上。
呼雷方點頭道:“大小姐所言甚是,姚興是個胸懷大志和有遠見的人,且很講情義,甚得部下愛戴。我一向尊敬他,直至他欺騙我,詐作答應退兵,事實上卻是出賣我,陷我於不義。”
江文清道:“所以姚興這個人不簡單。各位有否思考過,為何姚興和慕容麟明知我們反攻在即,仍遣走赫連勃勃和他的手下呢?這樣一來不是削弱了邊荒集的防禦力嗎?”
眾人沉默下來,顯然沒有人可解開她的疑惑。
燕飛一直在留意劉裕,他有點不同了,變得更有信心、更沉穩,且有點狠的味兒,從他聆聽時雙目不時閃動的凌厲神光,令他有這種感覺。
只有他曉得劉裕的改變是環境逼成的,正如自己因紀千千,而不得不全情參與所有反攻邊荒集的行